她所虑不错,只是周幼檀不知那纸鸢何时能将贺太医带来,亦或者能不能将人带来现下昭嫔腹中皇嗣危在旦夕,只是她想着便拿过那瓷瓶瞧向了昭嫔问道。
“你可愿信本宫,若是信本宫,信贺太医便将此药服下,或能保你腹中皇嗣一命。”
周幼檀这是在赌,她不通药性,自是不晓得这瓷瓶中的药吃下去能不能保住昭嫔腹中的皇嗣。
可是眼下除了这药,她别无他法。
昭嫔瞧着那瓷瓶也是犹豫了片刻,后而便接过将里头的药丸倒了出来,顺着夏雨端来的温水吞服了下去。
“我信姐姐是为了我好。”
她攥着周幼檀的手放至自己的小腹之上说道。
“我知道姐姐伤了身子,怕是难以有孕,若是若是我腹中的孩子可以活下来那我便让他认姐姐做干娘好不好。”
昭嫔瞧着是笑着的,可那泪却是一簇一簇的砸了下来,周幼檀听着也是点了头。
“好,都应你,”
她知晓这昭嫔是想有个念想,她握住了这昭嫔的手,二人不知在此僵持了有多久,直至那纸鸢带着人急慌慌的入了这雍华殿的主殿。
贺安堂到底还是来了,今日若是事发,除却她同昭嫔要受罚,贺安堂自也是免不了这罪责的,可他为着周幼檀,为着自小到大的情分,还是穿上这太监的衣裳,随着纸鸢冒了一次险。
他跪拜在殿中请了安。
“微臣”
只是他这话还未说完,便听周幼檀先说道。
“免礼,快来给昭嫔瞧瞧,本宫怕她腹中的皇嗣出什么茬子,刚刚给昭嫔吃了贺太医提前备下的药丸。”
贺安堂听着倒是也松了口气,他起身走上前想给昭嫔把脉,奈何昭嫔死死的拉着周幼檀不舍得放手。
“娘娘,让微臣给娘娘把一下脉。”
他这般说,周幼檀便也随之劝道。
“本宫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把脉,你先松了手,叫贺太医给你瞧瞧。”
她这般说着,昭嫔终是松了手,她将手搭了过去任由贺太医把脉。
而周幼檀则是起了身走至一侧朝纸鸢招了手,后而小声问道。
“没叫人发觉吧?”
“没有,我同贺太医小心得很,应是未叫有心之人瞧见,放心罢。”
纸鸢这般说,周幼檀才稍放下心来,只是他们未瞧见旁人却不是旁人未瞧见他们,她这心里还是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