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动了大怒,众妃嫔自是不能在一侧就那般瞧着淑皇贵妃的难堪,便也跪拜在殿中,殿外的也随着跪拜了下来说道。
“太后娘娘息怒。”
这四个巴掌都打完了,紫珠才收了手回到了太后身侧守着,广阳殿的宫女儿都收了手,淑皇贵妃摇摇欲坠双手撑着地才勉为其难的稳住了身子,烟雨也是急急的跑上前来扶住了自家的娘娘。
“太后娘娘今日如此折辱我,就不怕”
她这话未说完,太后便是厉声打断了她问道。
“哀家乃是晋北太后,皇帝的母亲,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哀家会怕你?七出之罪你已犯了三条,若是在民间哀家作为你的婆母,是能一封休书休了你,现下不过是打了你几巴掌,你便这般遭受不住,瞧瞧这眼神儿,好似要将哀家生吞活剥了一般。”
是啊太后终究是太后,是淑皇贵妃的婆母,纵使皇帝同太后面和心不和,可太后到底是他多年的养母。
淑皇贵妃又能仗着温氏做些什么,她自知这道理,却还是不甘的攥紧了藏在衣袖见的手。
太后瞧她不再说些什么,便吩咐道。
“紫珠知会皇帝一声,说这淑皇贵妃在广阳殿顶撞哀家,哀家便贬了她为贵妃。”
紫珠领了命便从这广阳殿中退了出去。
太后今儿收拾了这淑皇贵妃淑贵妃那淤堵在心中的一口气儿自是散了,便也未在这广阳殿中留人,将殿中殿外的妃嫔尽数打发了回去。
众人也不敢多留,生怕触了太后的霉头,便也请安行礼后急急的从这广阳殿中褪了出去。
周幼檀出殿时便瞧见锦绣夏雨备下了轿子候在了殿外,纸鸢虚扶着她上了轿辇。
“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妙安出了事儿?”
她来时嘱咐了夏雨同锦绣在殿中好生看顾着妙安,眼下这两人不在殿中好生待着,却是跑来了这广阳殿。
夏雨便也回禀道。
“小公主醒了,殿中有则敬则安还有贺太医和景林看顾着,奴婢同锦绣便想着先来给娘娘报喜。”
醒了周幼檀听着那悬了一夜的心也跟着缓和了不少,她紧攥着那坐把儿的手也跟着松了松,便也忙着吩咐那抬轿的宫人说道。
“快抬着本宫回含章殿。”
“是。”
……
那帮子抬轿的宫人得了吩咐自是马虎不得的抬着颖妃娘娘赶回了含章殿,周幼檀下了轿子便嘱咐着纸鸢赏了这几个宫人,后而便匆匆的踏入了西偏殿。
妙安确是醒了,她许是饿了或而是身上不大舒服,此刻正小声的哭着,声儿不大但周幼檀听着却也是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