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的一句吩咐便彻底断了这新晋宫嫔的恩宠,这宫中的消息传得快,估摸着不过半刻阖宫上下便会知晓此事。
到时这宁嫔便也没了那安生日子可过,至于颖妃这帮子妃嫔为了早日得以侍寝,巴不得日日巴结着她,又怎会再有今日之事。
皇帝想起昨日的折子,那上官将军折子上盖着的便是宁嫔父亲所上的折子。
这宁嫔父亲从不置喙镇国公府一事儿,昨儿竟也是随着上官将军上了封大同小异的折子来其中牵涉了什么,闻祈自是知晓。
如今就这么打发了宁嫔,他倒是省了不少手段。……
正如皇帝所料,颖妃重教新入宫妃嫔规矩一事儿,在周幼檀踏出九华殿的那一刻便传遍六宫。
闻祈又下了一道圣旨,叫新晋妃嫔明日起便到含章殿点卯。
周幼檀又怎会瞧不出皇帝的一番谋划,她正是瞧出了才敢那般顺理成章的罚了宁嫔,或尔她还能借此事推诿了淑皇贵妃所交代的膳食一事儿。
她回宫后便瞧见了候在殿门外的贺安堂,贺安堂瞧见颖妃便也放下了药匣子跪地请安道。
“微臣给颖妃娘娘请安。”
周幼檀摆了手叫他起身后而便急急地问道。
“纸鸢如何?”
贺安堂在这含章殿也是听闻了颖妃晨起大闹慎刑司,后而又教训了宁嫔一事儿,他知她此番是真的动了气便劝慰道。
“娘娘放心,纸鸢无碍,只是身上的鞭刑重了些,好生涂药好生休养,不过半月便会好上许多。”
周幼檀一直揪着的心便也随之松了不少,她瞧着那虚掩着的殿门,锦绣同夏雨抱着铜盆来来回回的进出便又问道。
“可会留疤?”
“微臣开了上好的药给纸鸢姑娘,不会留疤的娘娘大可放心。”
“这便好。”
周幼檀松了气,缠在手上的布条子也随之滑落,露出了她本渗着血的口子,贺安堂瞧见了便说道。
“娘娘你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