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就不太爱说话,冷冷清清一个人,但教了你一段时间后,你会朝我要奖励了。”“奖励就是些小玩意儿,不值钱,可是你很开心,拉着我的手说下次会做得更好。”“为了做得更好,你有时候练剑会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我抱你去灵泉里泡着,你还拉着我不让我走。”“你要躺在我怀里,我控制不住,亲了你一下,而后慌忙逃走。”卿云面露惊愕。他继续说着:“我以为这就是我们以后几百年的生活了,可是你身怀神通,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师父告诉我,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半剑峰,待在我身边。”“我有预料,从你频繁去百炼泉开始。但我没想到,也不敢去想,你会和其他女修一样,和不同的男修接触,和他们结为道侣。”“我嫉妒,愤恨,怨憎,恨你说师兄只是师兄,恨他们抢走了你。恨我是清剑宗的大师兄,恨我是陆鹤禁,而不是周郁林,可以日日跟在你身边,得你的情得你的怀念。”卿云仓皇松开手,跌坐在一旁。“陆鹤禁”却发了狠,手揽在她腰上,一把将她拽进了水中,和他紧贴着,四目相对。“师兄为何只能是师兄?我也可以做你的道侣,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喜爱你,为何你从不曾给我多一眼的关注?!”卿云只恍惚了一瞬,随后掐住他脖子,冷着脸挣脱他的束缚。“不准诋毁我师兄!他才不会这样!”有了怨憎嫉妒,那不就是有了心魔?陆鹤禁怎么能有心魔?“陆鹤禁”任由她宰割,手却趁机掐上了她的腰,按住她后腰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师兄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挣扎着想要推开,运转灵力却发现灵力受到了禁锢。仅凭两人力气,她推不开这个“陆鹤禁”的桎梏。情急之下,她直接调动神识,手中握剑直接捅在他腹部。“陆鹤禁”吃痛一声,却仍旧没有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随后像是被惹怒了一样,开始胡乱亲吻她。按住她后颈不让她逃开,根本不管腹部插着的剑越刺越深。卿云哪里见过这样的陆鹤禁,全力挣扎着,抽出剑来再刺中他的胸口。他这才松开她,两个人满嘴的血,“陆鹤禁”嘴角破了,血色挂在下巴上,更显得那张脸潋滟生辉。“如果你忍受不了这样的师兄,那就杀了我。”他沙哑着声音说。“你以为我不敢?”卿云抹去嘴角的血,握住剑柄,把剑再往他胸口送进去几寸。他痛苦地喘息,逐渐支撑不住,仰头靠在浴池边缘,慢慢滑了下去。直至整个人都没进浴池里,血染红了这一片水。卿云冷眼看着,握剑的手攥得紧紧的,手指发白。这不是师兄,她不停告诉自己。白金道服的俊美男子沉入水底,水面逐渐平静下来。卿云还没松一口气,水面下的他突然睁开眼,一只手破水而出抓住了她,将她狠狠地拽进水里!------------压抑黑化陆鹤禁,病态放肆闻月亭两个人在血色里相拥,水底的挣扎被禁锢住,唇角相贴。道服在水中漂浮,混乱地遮挡住水下风光。“陆鹤禁”不复风光霁月的模样,他眼神阴郁又哀伤,抱住她亲吻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所以用尽了全部力气,就算窒息也不想松开。“哗!”两个人冒出水面,“陆鹤禁”将她压在浴池边上,不顾自己的伤口,急切地寻找她的味道。卿云没再反抗。她的师兄就算走火入魔了也不可能这样不顾她的感受,那可是和她对视一眼都要偏过头去的人。良久之后,“陆鹤禁”倒在她身上。身下水波晃动。卿云拔出剑,伸手绕到他背后,双手握剑,缓慢捅进他后背,在即将穿透他的身体,刺进自己体内的时候。“陆鹤禁”死在了她怀里。很快变成星光,星星点点消失在她怀里。浴池消失不见,朦胧的灯笼消失不见,来时的青石板路也消失不见。她缓慢闭眼,再睁眼时,发现自己正站在石像移动后的开阔道路上,手上拿着剑。她彻底松口气,确实只是幻境没错。不过这幻境实在太虚假,将师兄扮作那样一个样子,根本不真实。卿云继续往前走。石像仍旧在不停移动,过了一会儿,面前又出现另一条路。和刚才一样,抬眼望去不再是石林之内,路面变成了淙淙小溪。她这次没犹豫,直接走了进去。淙淙小溪这个景象她很熟悉,是当初被闻月亭救下后养伤的那个山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