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何是好啊,温侯若看此信,必定会领兵前来,到时候可就祸事了呀!”张杨不安的在帐内来回踱步。
这下是真的完犊子了,本来是跑这做内应的,现在好了,人家将计就计,要自己写一封诱敌信。
而张杨几乎可以断定吕布肯定是会来的,不说内应这重身份,凭着两人过命交情他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怀疑,就像自己从没怀疑过他一样。
“定是他们发现了我此行意图,到底是何人给出的主意,这是要祸事了呀!”张杨依旧是在骂骂咧咧的。
没法子,憋屈了几个月,最后换来这么个结果,不生气倒是奇怪了。
“不会的,如果真的发现了将军的意图,他便不会派人这般监视我们了。”
拿着竹简的徐庶脑子在飞速运转,似在回答张杨,又似在喃喃自语,“信上内容倒是写的不错,恰逢了袁军吃了齐山大败,军心动**不安,他点的这几员校尉我也有留意过,并不是北国人,但以允文的聪明,当不会如此轻易上当吧。
会不会还有我没看到的地方……”
就冲着齐山设计来看,袁谭身边确实是有高人的,虽然这一计看来也有很大的成功机会,但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问题是……
他手头上掌握的讯息太少了,根本无从推测。
徐庶这头还在想着怎么挖多点信息出来,张杨的心底已经有了的决意,他抽出腰间宝剑,透过剑身的寒光映照看着那张刚毅的脸庞,“去他娘的袁谭,老子偏不写这信,他待如何?
要是实在没办法了,大不了就是用我一命,换昔日弟兄无恙,这倒也不亏。曹性、宋宪、成廉你们几个狗东西记得多给老子几柱清香……”
事实上,三国这个将星璀璨的世界里,忠义的不止是关二爷,还有很多人,愿意为了救吕布而搭上身家性命的张杨,为了要给颜良报仇而不顾一切的文丑。
只不过,二爷太耀眼了,把其他人的光芒都给遮掩了而已。
“将军何至于此啊。”
徐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不轻,赶忙上前阻止,“书信你照写,不会出任何事情的,允文见不到我的信他是不会动手的。”
闻言,张杨将宝剑插回剑鞘,不解道:“你们之间已有约定?”
徐庶缓缓颔首,这才让张扬松了一口气,随即狐疑的看着他,“可是,难道他没有想过我们真的被监视起来,根本无法送信这个问题吗?”
徐庶微微一笑,“允文是何等人物,怎会料不到此事,所以他另有安排,见不到我的信他是一定不会动手的,将军尽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袁谭到底想做什么。”
只要吕布不轻举妄动,张杨的心就算彻底放下了,可别闹出个前来诈降,最后被人反用,真是死不瞑目呢。
“怎么弄清楚?我去问?他也不能告诉我啊。”张杨有些无奈的笑道。
“他会告诉你的,不过你得换个方式问他。”
徐庶嘴角勾勒一抹晦涩的笑意,张杨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
“公子,我总觉得这事不太靠谱。”
中军帐内,文丑皱着眉头沉声道:“军中袍泽之情是可以换命的,张杨昔日与吕布及其部下皆是战场厮杀拉起来的情义,让他诱骗吕布,他怎么可能愿意呢。”
要说吃脑玩谋略,十个文丑绑一起也玩不过一个田丰啊,可对于军中这份袍泽之情,文丑自信没人能比他更深刻。
假若有人要逼他用这种方式来赚颜良,那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呢。
当然,也有靠不讲义气、出卖兄弟发家致富的,可据他所知,张杨还真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