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路远白听后松了口,但也没完全松。等人吃完饭,天色已晚,段誉看了眼时间,随后站起身。“老婆你是要回去了吗?”段誉瞧着路远白恋恋不舍的目光,和上一次他离开时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这样依恋不舍得目光给了段誉莫名的满足,“嗯。”路远白这次没问段誉下次什么时候来,他知道他老婆每天都很忙,紧接着像个小老头一样嘱咐道:“那你记得按时吃饭睡觉。”随后有腼腆一笑,扭捏道:“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段誉走后,路远白掏出手机将“长期饭票”的备注改成了老婆。之后几天路远白时不时就下床拄着拐杖走两步,但是每次想出去晒太阳的时候都会被人制止。路晚芳女士现在有自己的事业要做,但也每隔两天就来看眼儿子,宋昭也是找时间来,时不时给路远白偷偷摸摸带两个糖块过来。今天路远白起的有些晚,醒来时已经十点多,外面太阳高升,护工去填报每天病人的恢复情况不在房间。路远白坐起身,头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大蝴蝶结纱布也拆除了,黑密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额前。看着房门,算着今天谁会过来陪他。昨天是他妈,今天应该就是宋昭了。路远白像个老大爷一样,慢慢悠悠下床拄着拐杖走了两步。等着宋昭给他带些甜点来。下一刻,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路远白眼睛一亮,拄着拐杖快速往病房门口走。几乎是健步如飞,要是不柱着拐杖,还以为路远白是装的。宋昭这狗逼什么时候这么腼腆,进来还敲门了?但一想到那些小甜品,路远白嘴角就不自觉的勾起笑来,美滋滋的去开门,“宋昭,你来啦!”然而打开门后,路远白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僵。只见门外站着一位模样风流的男人,身上穿着某品牌私服,头戴着鸭舌帽,把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捧着束花。一双狐狸眼在看见笑着开门的青年后,闪过丝别样的情绪,深不见底,不可察觉。路远白瞬间垮起批脸,嘭!下一刻病房门就被大力关上。“……”路远白的笑容消失在脸上,拄着拐杖往回走。沈慈文推开病房门走进来,“远哥,我好心来看你,你就把我关外面?”路远白听到他的声音,瞬间皱起清秀的眉眼,面上不是平日里那般傻样,而是目光厌恶的看着走进来的人。沈慈文,他那个人渣爹和小三生的私生子。两人年龄相仿,只差两岁。路远白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甚至还跟他做过一段时间的朋友。想到这里,路远白就觉得恶心,沈慈文从小学到高中一直跟他在一个学校,从初中开始当朋友,一直到高三那年路远白生日那天,才知道对方的身份。对方把自己的身世写在卡片上,装在礼物盒子里,等着路远白满心欢喜的拆礼物。路远白一双桃花眼目光凶狠的看着沈慈文,“你来做什么?”沈慈文在看到路远白脸上的神情时,脸上神情一愣。路远白不是失忆了吗?随后面上挂上笑,“远哥生病了,我这个做朋友的过来看看。”说着伸手就要去扶,走路有些踉跄的路远白。路远白侧身躲过,“谁跟你是朋友。”路远白精致的面容上神情冷漠,看着眼前跟往日里没什么区别的路远白,沈慈文带着笑的面容一僵。他是听人说,路远白失忆了才过来看人的,但现在看来路远白好像并没有忘掉他。随后试探的问道:“远哥还记得我?”路远白不想去看他,“我还记得那个人渣爹和你那不要脸的小三妈。”李慈文一双狐狸眼落在路远白额间的伤口处,不再装出纯善模样,直接打开天窗说,“远哥不是失忆了吗?”路远白不屑的扬起脑袋瓜,“那又怎么样!”李慈文目光落在路远白仰起的那节白皙的脖颈上,舔了舔唇,嗓音中的意味琢磨不透,“远哥失忆也记得我?”李慈文过来确实有一部分碰运气的成分。“既然远哥失忆还记得我,我是不是能觉得远哥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路远白双眼微睁,一时间不知道眼前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脸。“不好意思,我不是想记得你,只是记忆停留在十八岁那年而已。”李慈文在听到路远白的话后,眸光微暗,“远哥十八岁那年的事都记得?”路远白:“我都记得,你很失望?”十八岁生日宴那天,小少爷满心欢喜的拆着朋友们给他的礼物,直到那个比谁都精心包装好的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