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慧义正辞严地回了一句。
韩向东又大为不满道,“这是我的权利和自由!”
“你现在没有自由——至于权利,等你澄清了自己的事再说吧。”方平头便衣警察张义早看韩向东不顺眼了,趁机又挖苦了一句。
伍平跟着讥笑道,“就你这副德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副队长的!”
“那是老子辛辛苦苦挣来的!”
韩向东又大声嚷嚷了一句。
几人出于对这小子先前所做之事的肯定,也就没有再答话了。
韩向东看着车子已经驶出了主城区,正朝东海大学外的学苑路上飞奔,又赶紧嚷嚷道,“我要撒尿!”
“你刚才不是说你的肾好得很,憋得住吗?”
丁小慧似乎察觉韩向东是在故意装怪,于是又反辱相讥。
韩向东看着窗外的景物,尤其是看着马路一侧的一条拉了护网的铁轨,更是急急而道,“那是我错误的估计了眼前的形势——几位同志,求求你们行行好,让我下去解决一下吧?”
也不知怎地,先前一直语气生硬的韩向东忽然向几人服起软来。
几人一听这话,心下都有些动摇;尤其是丁小慧看到韩向东那一脸苦逼相,终于动了恻隐之心,转过脸就对司机曹直命令道,“找个僻静的地方靠边停车,让他下去解决一下吧。”
“谢谢同志们了。”
“别跟我们耍花样就好——张义,伍平,麻烦你们盯着他。”丁小慧见曹直已经靠边停车,于是就转过头来对身后的两名便衣警察特别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我们专业押解嫌犯十余年了!”
“不会出事的!”
两个便衣警察同时咧嘴冲丁小慧笑道。
“快去快回。”
丁小慧见到两人自信的神情,也不再说什么,回头过就摸出自己的手机把玩了起来。
张义和伍平则推着韩向东朝车下走去。
这条马路的左侧,首先是一条两边都拦着护网的铁轨,其次才是李庄的开阔地。
由于马路的地势颇高,而一旁的铁轨和李庄的开阔地地势较矮,所以站到马路边,穿过一块两米多长的荒草地,都可以跳到铁轨下面去的;不少流浪汉为了捡到从火车上扔下来的矿泉水瓶,他们经常穿过这条马路,跳到下面的铁轨去捡垃圾,一些幸运的家伙一天还能捡到几十个空瓶子,而有些倒霉的家伙,不但没有捡到瓶子挣到钱,直接还被火车给撞死了。
韩向东下了车后,往四处察看了一番,当这小子听得西侧方向传出隆隆的火车轰鸣声后,立即跑到护栏边的草地上,故作焦急地拉开了裤子拉链;张义和伍平接了丁小慧的命令,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韩向东身边。
韩向东听着火车发出的声响,心中默默地计算着火车跑到跟前的时间和距离。
张义见这小子拉开了裤链却一直不放水,不由得低下头往他的裤门里望了一眼道,“咋地,忽然又尿不出来了?”
“你们一直看着我,我当然尿不出来了!”
韩向东故作矫情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