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龟儿子要老娘拿钱赎人,站出来让老娘看看!”
寻着绿毛骆波的声音,银发老太走到了马明辉身边,这时,又陆续有人拿钱来赎人了,不过他们见了现场的形势都有些发愣,也还不急着交钱。
“大妈,我不是乌龟的儿子,我是我妈的儿子。”
马明辉笑呵呵地看了老太一眼,发现这位老妇人虽然上了年纪,不过满脸红光,几乎没什么斑点,看得出来她平日里保养得很好,一定是个颇为讲究的人。
“我看你也不像一个没教养的人,你怎么学黑社会的人搞敲诈勒索啊!”
老太在离马明辉一米远的距离站定后,就用灼灼逼人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
郑超随即喝道,“老太婆,好好跟我们辉哥说话,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啊!”
“老娘已经心平气和地跟你们说话了,你们自己知趣点儿!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就是在搞敲诈勒索,我完全可以打电话报警抓你们!”老太说着,立即气冲冲地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智能手机。
郑超见状就想去抢,马明辉却瞪了他一眼,不徐不疾地说道,“大妈,在你报警之前,我希望你问你儿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老太有些疑惑,慢慢地放慢了拨号的速度。
“你问问你儿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你看看你打了电话之后,警察究竟是抓我们还是抓你儿子!”马明辉一脸严肃地望向绿毛,骆波赶紧低下了脑袋。
银发老太感觉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头就问绿毛,“波仔,难道你不是在这个茶馆里当服务员吗?”
“大妈,你看他染这几根鸟毛和纹这个刺青,像是当服务员的吗?”雷军一声厉问,立即捞起了骆波的衣袖。
银发老太越发觉得这事儿古怪,赶紧揣好手机,揪住绿毛一只耳朵就问,“波仔,难道你以前真是骗你妈的?!”
“我——我——”现在这种情况,骆波哪敢狡辩。
雷军嗤声笑道,“大妈让我告诉你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吧!他是帮这个茶馆老板李永刚放水收高利贷的!”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原本还想偷偷打电话报警的人跟着也揣好了手机。
银发老太更是满含热泪地盯着绿毛问,“波仔,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妈——我——我对不起您。”骆波可能是真心有愧,这小子竟“哇”地一声哭开了。
雷军跟着又说道,“就是你这宝贝儿子,刚才逼一个老大爷还巨额高利贷,因为没钱还,他就将一桶红油漆泼到了老爷子身上,还扬言要将他打死!你说我们帮你治治你儿子还不对吗?”
“这种人是该治!”
“不孝子!社会败类!”
老太还没有回话,一些愤怒的人立马就发表了自己的议论。
此刻,那帮鹰帮的家伙完全感到颜面扫地,将头也就埋得更低了。
银发老太大概还有些想不过,猛然就甩给绿毛一巴掌,不争气的眼泪跟着就大颗大颗地掉了起来。
马明辉这时才发话道,“我知道收他们一万块钱不对,不对我这是让他们花钱买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坏人是没有好报的!同样也让你们这些做父母长辈的好好反省反省,让你们深刻意识到,究竟是让你们的宝贝儿子这么执迷不悟地混下去,还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好!”
“小伙子,别说了,这钱我认罚!”银发老太嘴角一阵嗫嚅后,忽然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跟着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叠扎得结实的票子出来。
马明辉拿着这钱向众人表态道,“我拿这些钱也不是用来白吃白喝的,我准备把这些钱捐给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让他们有书念,以后长大了也不至于像这帮混球一样混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