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见状,脸上的笑意不禁越发畅快。
她知道,今天过后,他们徐家也难免会因为这个女人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但因此能让那个女人认清自己的身份,彻底消失在她眼前,这些小小的影响,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温氏趁机快步上前,做出一脸无地自容的神情道:“虽然我们徐家已是把这个孽障赶出家门了,但没想到她死心不改,故意隐瞒身份接近众位夫人娘子,这多少也是我们徐家的罪过,我这就把这个孽障带走,从此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众位夫人娘子面前,还请岑夫人不要被影响了心情,若因为这孽障影响到了老夫人的寿宴,我们徐家当真怎么赔礼都没用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去拽徐静。
岑夫人脸色冷然,显然完全没有帮徐静说话的意思。
虽然这件事算是这个温氏挑起头来的,但她说得对,她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老夫人的寿宴。
徐静眉头微蹙,刚要说什么,坐在岑夫人身旁的赵景明突然猛地站了起来,走前两步一把握住了温氏的手,沉声道:“你在做什么!徐娘子可是我们赵家的客人,哪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众人一怔,岑夫人愕然过后,一张脸迅速地沉了下来,“景明!你在做什么!”
她小儿子这是在维护这徐四娘?!
“阿娘,我觉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迎着众人如有锋芒的视线,赵景明眉头紧皱,道:“就像徐娘子所说,她从没有骗过我们,徐家已是把她赶出家门了,她为何还要自称徐四娘?不跟我们说这件事,也是因为这件事是徐娘子一件不愉快的过往,谁会主动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别人看?
但徐娘子认识阿娘以来,给阿娘制作的紫草膏是真的能缓解阿娘入秋后皮肤的燥痒,徐娘子也确实治好了阿喜姐的病,以及不少夫人娘子的病,现在就因为徐娘子隐瞒过去这件事对她这个人全盘否定,可是对徐娘子太不公平了!”
徐静微愣,虽然她想到了赵六郎会站在她这一边,但没想到,这小子说话还挺有条理。
众人都被赵景明说得一脸怔然,岑夫人却很快回过神来,沉声道:“景明,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今天是你祖母的寿宴,一切都应该以你祖母的寿宴为主……”
“所以阿娘就要眼睁睁看着徐家的人把徐娘子带走?先不说徐娘子跟他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没资格带走徐娘子,他们能在徐娘子最狼狈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把她赶出家门,就说明他们压根不在乎徐娘子,让他们带走徐娘子,谁知道他们会对徐娘子做什么!阿娘,你会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不管我死活,把我赶出家门吗?”
岑夫人:“……”
这小子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她很想说,若他也做了徐四娘先前那些混账事,他被赶出家门都是轻的,她定是要把他狠狠揍上一段再赶出去!
见赵景明有意把这件事往他们徐家冷血无情上引,温氏连忙道:“这一切都是那孽障自作自受!赵六郎,你莫非也受了这孽障的蒙骗?怎的一直在替她说话?”
霎时,许多人看着赵景明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暧昧色彩。
岑夫人心里其实也有一些这方面的想法,见温氏直接挑明,气得身子都在发抖,沉声厉喝,“赵景明,这里没有你的事,给我闭嘴!”
赵景明被温氏反将一军,气得恨不得立刻把这女人赶出去,但他也不能说他一直替徐静说话是因为萧砚辞。
他也不能真的让徐家的人把徐静带走。
方才温氏突然发难的时候,他已是立刻让身边的小厮跑去找萧禾和萧逸了,真不行的话,也只能先让徐家的人把徐静带走,他再等没什么人的时候把人拦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醇厚悦耳的嗓音突然从厅堂外传了进来——
“长予说得对,徐娘子已是与徐家没有任何关系,徐家没资格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