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环顾整个残杀后的现场,简直有如人间地狱般,惨不忍睹。易井榭难掩惊惧与心痛地闭上眼,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着。
吧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好无能。
独倏地,她的手腕被人紧紧箝住。
家痛!易井榭猛一睁眼,就望进鬼枭一双凛冽异常的冷眸里。
她见过这双眼!
易井榭乌黑的瞳孔不停地收缩,惊人的发现教她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瞅着他那双眼不放。
「哼。」
鬼枭的冷哼,教井榭倏地回神。「你就是……在驿馆向我借伞的那名公子?」易井榭满脸惊愕的问道。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那支鬼面旗从何而来。
裸露于外的一双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睇凝着易井榭。毫无预警的,他陡地倾前附在她耳畔,说着既邪又冷的话:「你猜对了。」
她识人的眼光着实厉害,连(2)
她荏弱的娇颜,沁白得犹如冬雪。
「啧,可怜的小东西,竟吓成这副模样。」鬼枭「笑意盈盈」地勾起她紧绷的下颚,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刮了刮她苍白如雪的细嫩脸蛋。
易井榭浑身的血液几乎冻结,在他抚上她的脸庞之际,她真以为他会突然抽刀划她几下。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呢?」鬼枭以深沉的冷眸看着她。
「我不知道。」心神已陷入一片紊乱的她,根本无力再思忖。
「我说大小姐,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山贼盗匪,能干的无非是那些奸淫掳掠之事,你说——是吗?」鬼枭幽魅地笑了,尤其在看到易井榭那张益发惊慌无措的凄楚小脸时,他更加笑得开怀,笑得狂厉。
难道说,她真的逃不了了吗?易井榭绝望地想着。
不过,就在她绝望的当头,一种牵扯她心头的莫名情愫也缓缓在她胸臆间蔓延开来。忽然间,她感觉眼前这名凶残极恶之徒并非真的想伤害她,或许,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生计,也或许,他是为了……
啊!她怎么能够替这种人找理由,不管出自哪种原因,杀人劫财就是不对,更何况她现在已落入他手中,就算日后被救回,亦无清白可言。
「别一副要被糟蹋的可怜相,要不要用你,还得看我的心情如何。」鬼枭哂笑着。
「你——我不会让你玷辱我的清白。」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易井榭陡地冷歛着俏脸,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唷,想替飒王守节呀!」鬼枭眼中掠过一丝邪残的冷光。
易井榭不语,但微惧的美眸里有着一抹复杂的异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