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等这就前往十二县,届时遇见四大派仗着人多势众,欺负风吹雪势单力孤,也好相助一二。”
“走!”
“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怒发冲冠的离开。这时,一面色沉稳的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轻笑一声。
他身边的黑衣男子拥有一副微笑唇,神色灿烂,笑容满面,见之令人新生好感。
见白衣男子好似嘲笑,遂问道:“剑白师兄,你笑他们自不量力?这可有点过分哦,师傅说,不管遇到怎样的人,皆不可轻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们要从每个人身上学习优点,如此,才能逐渐成长为一个完美的人。”
白衣男子弹了弹黑衣男子的脑门,笑容带了几分宠溺,“师傅还说白衣飘飘欲仙,你怎么不穿?”
黑衣男子捂住脑门,吃痛道,“这是我游历江湖学习到的,黑衣染血之后不明显,白衣服多打眼。师兄,我们江湖中人,十有八九是懒鬼,穿白衣不方便打架,更不方便杀人,实在不可。师傅这点子矫情的小习惯,我们留在师门里就好,行走江湖,一袭黑衣才方便。”
“白衣服和人打一架就脏了,脏兮兮的,跟乞丐似的。再沾点血,看着血呼啦擦的,怪吓人。”说着,黑衣男子甩了甩衣袍,给白衣男子好好展示了一番。顺带还指出白衣男子脚边带的几滴泥点子,给飘然出尘的他,染上了点世俗的味道。
白衣男子叹道,“师弟啊,你什么都好,只是煞风景了些。”
黑衣男子名唤墨痕,白衣男子名唤剑白,二人出自江湖第一剑派——神剑阁。
神剑阁剑法冠绝天下,无人能挡,门内弟子无一不出众,乃是江湖一大势力。不过神剑阁弟子大多喜欢宅在家里,埋头练剑,不闻江湖事,是以江湖风雨虽多,却吹不进神剑阁的大门。
此番神剑阁派墨痕与剑白下山,也是闻得风吹雪未死,特意来打探一二。
墨痕:“师兄,前头诸位行正义之事,我们宜速速前往相助才对。”
说罢,提起剑,将茶水一饮而尽,准备离开。
剑白摁住墨痕的剑,把人叫了回来。
“师兄,这是何意?”
剑白笑眯眯地冲着墨痕道:“师弟啊,现在你可知师傅为何要让你跟随我历练?”
饶是墨痕不知自己何处做错,也知师兄是在讽刺他,气呼呼的坐回去,“师兄,有话直说便是,何必话里有话的嘲讽于我。”
剑白笑出声,“师弟可知,方才几位散人去找风吹雪,不只是帮忙。”
“不是帮忙,这么着急何解?”墨痕不解。
剑白眼底划过一抹讽刺:“若江湖有人愿帮风吹雪,也不至令他九死一生。我倒不信那些人是去帮忙的。与其说是帮忙,其他几种选项,可能性倒还大些。”
“什么选项?”墨痕一脸莫名。
“捡漏、补刀、讨赏。”剑白缓缓伸出三根手指。
“若有人正与风吹雪争斗,他们可去风吹雪住处寻摸一阵,说不定能摸到风雪神剑谱;或是见风吹雪与人打的正酣,他们上去补一刀,免得他和上次一样,没死透还活过来;再不济,随便出点力,去四大派面前讨个尚,亦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