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雪脸颊是潮红的,微微低喘着,眼眸被情欲浸的赤红,眼神的炙热似乎要生生将江浪所烤化。
他们相望着,什么都没说,那个眼神仿佛是导火索,骤然点燃,于是,他们再度疯狂地拥吻在一起。
一切来的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
江浪将沈初雪压上榻,手褪去那身上有些凌乱的道袍时,他停顿了一下,抬眼望向那榻上眼神迷离的沈初雪,最终还是理智回归,他深呼吸一口气,打算起身离开。
一只手抓住了他。
江浪一愣。
沈初雪忽然起身将他拉过去,重重地反压于榻上。
一阵天旋地转,一抹深蓝色的道袍在江浪眼角擦过,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躺在了沈初雪身下。
沈初雪目光不移地死死盯着江浪,冷冰冰的,一个字一个字落下。
“别想逃。”
江浪,“……”
他没打算逃。
只是,沈初雪并非清醒的。
他这样未免太过趁人之危。
可江浪忽然想起那条被沈初雪转赠他人的剑穗来。
就在他迟疑之时,沈初雪俯下身来,炙热的温柔几乎将他吞噬。
他沉溺其中,似是快要渴死的鱼,急切地渴望着水。
沈初雪却忽然停下,帷帐下,他头发散落,衣衫不整,跪在江浪腿间,双眼赤红,呼吸急促,已瞧不见半点道君模样,他不得其法地茫然询问,“如何做?”
江浪气笑了,忍不住抬脚碰了碰沈初雪的腰,“不是,你不会,那为什么非得做?”
沈初雪眸色深沉,一本正经地道,“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不能再反悔。”
闻言,江浪叹了一口气。
“会反悔的只有你。”
江浪微微仰起身子,褪去自己身上衣衫,朝沈初雪靠近,修长的胳膊环住沈初雪脖子,在他耳畔轻声道,“来,我教你。”
他要破了沈初雪的道。
与他沉沦。
……
忽然下起了雨
江中一片小舟在雨中浮浮沉沉,被猛烈的雨滴砸的周身发颤,雨声淅淅沥沥,落在瓦上却变成了一声声清脆,将房间里传出的喘息声所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下
小舟方得以重归于平静
江浪大汗淋漓,伸出手轻抚过沈初雪眉心,安静地看着那抹纯阳朱砂从黑变成红,又一点一点地消散。
他呢喃了一句,“你现在与我一块堕落了。”
下一秒,他的手忽然被用力地攥住,什么正在缓缓的抽离。
江浪一怔,抬起头却对上一双眸色极浅,眼神极冷的眼睛。
没有半点温柔,更没有半点方才炙热的情欲。
有的只有冷漠与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