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面无表情道?,“你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你父亲?自然?另有图谋。孤本来?就只是想做一个侧写,看看这人单打独斗实力,到底强横到了什么地步。若是有人能凭借一己之力,搅得?时局不得?安宁,那他就算化成灰,孤也要把他找出来?。”
流程无误,那过程便要记录。
春夜风寒,负责刑审的?官员奋笔疾书,不断追问耶律尧各种细节。宣榕看到他似乎被问得?不耐烦,双手环臂,待到好不容易答完,才笑着说了句什么。
十有八九在泼冷水,因为那位负责侦办此事的?官员,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然?后他才快步走了过来?,打量着宣榕脸色:“走?晚上冷,早点回去。”
宣榕缓缓点头。再次路过文庙时,大部?分的?人都已散去。从车帘缝隙外望,只能看到学子成群,大声?探讨,结伴回到住所。
每个人身上都负担着沉甸甸的?希望。
却在批卷放榜时,听到泄题舞弊的?流言,也怪不得?会?义愤填膺,昼夜不休地想要讨个说法。
很正常。站在每个人的?立场上,所作所为都很正常。
忽然?,宣榕察觉到耶律尧递过来?的?目光,不由转过头看他,温和笑道?:“怎么了?”
耶律尧似乎摸不太准她的?想法,索性问道?:“你怎么看此事?”
宣榕缓缓道?:“要么冲着阿旻来?的?,要么冲着舅母去的?。据说今早舅舅把阿旻叫去责问了一顿。”
耶律尧点头:“不过有一件事我确实好奇,终南山一脉,除了如舒公和顾楠以外,还有别的?人吗?”
宣榕微微一怔:“没有。终南山不同于鬼谷,是开国?太祖学文的?道?场,有特殊的?意?义所在,一直以来?也就那么一派在上清修。当年如舒公下?山入京,都是罕见?,所以他当年能在文人里威望不小。为何这么问?”
耶律尧面色微凝:“当时如舒公还活着的?时候,用过一招给你们捡树上挂着的?纸鸢,还记得?么?”
那是一年仲春。礼极殿里都是当朝皇嗣,藩王世子,一个塞一个金贵,课业没有外头紧。学累了,自然?被放出去踏青。
记得?当时纸鸢落在树上,他们怎么扯也扯不动,还是顾弛笑眯眯地给他们拿了下?来?。
宣榕颔首:“有印象。我当时还用玉兰花折了蝴蝶,本来?往屋檐上丢的?,最后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没找到。”
不知?为何,耶律尧不大自然?地掩唇咳了一声?,继续道?:“如舒公用的?那一招叫登云梯,终南山的?拿手好戏,据说可以翻越高山峻岭。而从高墙踩铃,再飞踏上檐,算是登云梯的?变形。两者……是一样的?。”
会面
宣榕捧着手炉,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半晌,才想起?把手从铜壁上挪开,摊开一看,因为紧贴太过,掌心透着烫伤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