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总之。
臭狗屎长的奏章,上百来份,全是参她的,顺便攀扯攀扯国公爷内帏不修,权势滔天。
姜瑶一边惊诧于国公府的权势,就这样洋洋涛涛的奏章,都没把他奏倒了,也对,手握十万北梁铁骑,连皇帝都不敢轻捋虎须,也难怪后来大乱之世,能坐上皇位。
可一边又心惊于这一事实——
这哪儿是奏章啊,这分明是一份长长的仇人清单啊!
若去了寺庙,哪怕有国公府的护卫,又哪里抵得了这许多汹汹仇人。
难怪原身后来宁愿随便寻了个人嫁出去。
可这般美色,若无权势庇护,反倒害了她嫁的人,之后朝堂一乱,她更是零落成泥,成了贵人的玩物,直接香消玉殒…
“还有。”
梁国公又丢了一堆东西下来。
姜瑶发觉,这回是姑娘家的香包、手帕,甚至还有一封封的信件。
“拆开。”
梁国公面色更黑了。
姜瑶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果然,那信件里是一封封熟悉的字体。
不算端正,甚至有些丑陋,里面全是……姜大娘子写给各路郎君的情信。
比如说——
【陆郎亲启。
今日过灞桥,偶见一丛丁香,特以丁香附笺,可有余香?】
【顾郎亲启。
昨夜忽而惊醒,庭外牡丹开了,甚喜。顾郎可见牡丹?】
……
姜瑶一封封拆过去,不是今日见什么花开,就是明日遇荷花池,再送送香包手帕,问对方可念她想她,如何如何。
姜瑶:……
原身可真是强。
到长安不过两个月,竟然搅和出这许多事,撩了这么多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真乃吾辈渔业楷模啊。
“前面你与人争锋,我不怪你,姑娘家总要有些脾气,免得让人欺负了去,可后面…你如何解释?”
梁国公蹦着脸问。
姜瑶知道,如按照游戏进度,此时,就是关联到她能不能留在国公府的关键。
她伏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