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放下手,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她近乎麻木。
缓了缓,等耳尾的?烧灼感退却,方才无奈道:“并非语句,而?是你失忆了,对?事感触会有偏差。等你想起来,就不会这么说了。”
耶律尧若有所思:“……好吧。”他低低笑了一声,像是觉得很有意思:“我大概能猜到我以前?怎么与你相处的?了,好想揍他一顿。”
宣榕:“……”有完没完了?!
她飞快收拾杯盏,几近落荒而?逃。
这次耶律尧没有再开口说话。
任由背影消失不见,方才收回目光,躺在草丛。
等着药效捱过的?时候。
耀眼光影编织成一个清幽的?梦。仿佛身处南方,朦胧细雨遮天蔽日,山林之间都是碎雾缭绕,水汽蒸腾。
而?芳草绿映,石阶质朴,古寺幽静。
他一步一步上山,越过零星的?香客,在某处殿宇处站定。
像是极为熟稔,然后?跪拜祷告。
愿你身康体健,不负流年。
愿你诸事顺遂,功成圆满。
在无人?知晓处,我曾向神佛为你求了千千万万遍——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尧猛然睁开眼。
夕阳在远处隐隐露出残余的?一角。
晚霞红光照耀天地,归鸟振翅
归巢。
已至黄昏,他慢吞吞起身。犹豫半晌,拐过小径,去找温符。
开门见山第一句:“抱歉,来给先生陪个罪。”
温符正在院里浇花,差点没拿稳手中水勺。
他脸上向来没表情,此时却可以称得上惊疑不定,半晌,问道:“……什么罪???”
耶律尧直言不讳:“我昨晚想杀你。实属不该。先生莫要放在心上,若是有什么需要差遣用?到我的?,尽管开口。”
“……”温符欲言又止。
果然,下一刻,只听青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此来还有一事,我心有疑虑,能向您请教一二吗?”
温符道:“……你说。”
耶律尧问道:“之前?我和?昭平是何关系,她为何愿意引荐我过来治病?她有封号,是皇嗣么?大齐与北疆关系如何?唔,还有,我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
“……”温符淡淡道:“问题真多。你去问她。”
耶律尧诚恳坦言:“可她这几天应当不想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