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要说你不干了!老子跟你玩那么久,可跟你开不了这玩笑!”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地指责,司闻却无多余反应,关好周烟房间门才说话,“是你找我合作,不是我找你。
“赵尤今这条线是我提供的,不是你。
“你制毒窝点也在我手里。”
对方气焰消了,过会儿,声音软下来,说:“现在赵尤今这条线断了,要把货铺进歧州得找别的渠道。可谁比她更合适?”
司闻道:“她下周有批货要通过索马里,找了以色列的雇佣兵押镖,要是被劫,她会损失四千万。”
“四千万?你的意思是让我过去劫了?”
“嗯。”
“然后呢?”
“她会找我补货,损失至少降低一半。”
那头人阴转晴,放声大笑起来:“到时候她找你补,你再跟她开条件!还得是你这种做生意的脑袋,比我这种傻大胆要周密得多。”
司闻倒杯水给自己,淡淡道:“跟我合作,得听我的,记住了。”
对方一怔,顿时语结。
司闻说话语气平常,声音不大,却格外瘆人,他不自觉地吞一口口水。
“不懂规矩,我可以送你回炉重新学。
“我这里有很多死法,你可以挑来试。”司闻说完挂断,扬手将手机摔在墙上,完好的手机瞬间破碎,零件四散。
无论是谁,都应该是被他找到,而不是打来。
黢黑的空间里,薛鹏往烟灰缸里啐一口唾沫,眉头紧锁,周围满是冷气流。
上次与禁毒局交锋后,他损失惨重,销售渠道尽断,有货却无处可去,一露面必死无疑。
情急之下听说歧州那位司闻先生在金新月有份额,但从不与人结盟,他开始持怀疑态度,毕竟司闻在歧州有一个帝国,何必沾毒品的买卖?
后来被逼得走投无路,还是心一横,通过多方关系联系到司闻。
随后两人长达半年的互相试探,他又对其让利颇多,司闻才终于松口——
歧州有位医药专家,关系网盘根错节,覆盖整个华南地区。
他派人调查后锁定赵尤今,兴冲冲地跟司闻确认并制定计划,司闻却一口回绝,称要按自己的方式行事。
司闻的方式确实有效,一根权杖就让赵尤今为之倾倒。
他不明白的是,明明那么顺利,为什么又以无可挽回的方式跟她撕破了脸?
他气得大脑充血,把司闻的规矩抛出脑后,擅自打去电话,便有了不久前那番对话。
他摩挲着手腕的疤,思索片刻后决定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