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婵防备地将华歆拉近些,“她是我朋友。”
白岳移目过去,透出些许探询之意。轻描淡写“哦”了一声,随后问道:“你什麽时候和西奉人做朋友了?”
奚婵:“你管的着吗?”
白岳冰冷的眼睛,再次扫向华歆,透着不屑,还掺杂一丝厌弃。只见他抓起地桩上的铁环,用力一拉,将笼子里的人整个往后拖去。铁链收短收紧,紧紧勒着那人的脖子。
“怎麽,这位姑娘对着肴靡感兴趣?”
“啊”华歆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脚心往后移,手也不自觉地蜷起。
白岳轻笑,手上的力道又收紧些。
那人吃痛,身子紧绷,双手紧紧抓着铁链,咬着牙关,脸上涨得青紫。
黑鏽斑斑地铁链上也不知道是血迹还是铁鏽,也仿佛血迹干了,就变成了铁鏽。
快要窒息时,白岳却松了手。
他如释重负,身子不停地颤抖,嗓子里“嗬嗬”的声音艰难往外挤。
这时,白岳的手又一次收紧。
原来方才只是让他缓过那一瞬间的窒息,阴笑道:“这可是西奉朝的肴靡,他爹在世时没少为难我们。现如今落在我手上,岂不是天神助我。”
他像方才一样抓着铁链,被迫挣扎,也紧紧是挣扎着喘息,别的什麽也做不了。
铁链子收得紧了,不知道是他脖子上的血,还是手的血,不断往外渗出,顺着指缝流下。
奚婵脸色一沉,怒道:“白岳,你别太过分了。”
白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过分?西奉人受点苦,不是正好解了我们心头之恨吗?”
华歆见状,心中更是焦躁不安。她紧盯着笼子里的男子,那熟悉的面庞像根刺一样扎着她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急步过去道:“我买。”
白岳挑眉,“出五千两,我便卖给你。”
华歆蹙眉:“方才不是说五百两吗?”
白岳:“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
“坐地起价呀你。”奚婵闻言,气得脸色通红,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华歆轻轻拉住了。
华歆同意:“好。”
白岳松了手,听着他嗓子里的喘息声,满意道:“成交。”
奚婵见状,连忙拉住华歆:“你疯了?为了一个肴靡,值得花这麽多银钱吗?”
华歆根本顾不上她,抓着笼子道:“将笼子打开。”
“银票。”他道。
华歆看向奚婵道:“她出。”
奚婵瞪大眼睛道:“我是什麽冤大头吗?又是我”不情不愿地递了银票过去,还不忘咒骂道:“丧心病狂的事做多了,迟早被天神娘娘劈。”
白岳收了银票,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人的命一文不值,要了也无用。他转身吩咐手下:“把笼子打开。”
那男子踉踉跄跄,双腿几度站不稳,明显先前就已经遭到非人的对待。他意识模糊,喉咙里一口鲜血涌出来,身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