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林氏把四个肉包子分给采薇姐妹两个吃,采薇道:“娘真是,要买就买六个,一个人两个多好,咱们现在有钱,又不是吃不起包子,干嘛舍不得钱?再说了,我们也不会自己吃不给娘吃,可这四个包子怎么分?”
那时还没走出镇子,采薇便带着林氏和小满进了一家包子店,不仅又要了几个肉包子,还要了一斤酱肘子,三碗豆浆,共用了一百五十文钱。
毛奶妈在阮青鸾身边亦步亦趋:“奴婢早就提醒小姐要注意那个叫采薇的姑凉,小姐宅心仁厚,没当回事,现在苏公子被她勾引上了,小姐趁早采取行动。”
“行了,知道了!”阮青鸾心烦意乱道,忽然停下脚步,一双凤眼定定的看着某处:“表哥的手下怎么会在那里?”
毛奶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秦总管带着两个手下正站在一家包子店外,也觉得奇怪:“小姐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阮青鸾走与过去问道:“你们在这里干嘛?”
秦总管一看是表小姐,连忙恭敬垂手答道:“是我家公子吩咐我们暗中护送采薇姑娘母女几个回家,因为采薇姑娘母女在包子店吃东西,所以我们几个在外面等着。”
阮青鸾毛奶妈主仆两个伸着脑袋往包子店里看了看,果然看见采薇母女三个正有说有笑的吃着包子。
阮青鸾的脸顿时臭了。
毛奶妈附在阮青鸾耳边道:“小姐要不着痕迹的把秦总管他们支开。”
阮青鸾这才恢复如常,对秦总管道:“我们现在想去普济寺听妙灿师傅,麻烦秦总管回去跟我表哥说一声,记得来接我回去。”说着就走。
普济寺是个尼姑庵,主持就是妙灿,书法音律据说样样精通,当地许多名门闺秀都跟她切磋书法琴艺,因此寺庙香火很好,阮青鸾附庸风雅,跟这位妙灿关系密切。
秦总管应了一声,见阮青鸾身边除了丫鬟婆子并无一个家丁,不安道:“表小姐这样去普济寺恐不安全,等多带了随从再乘马车去吧。”
毛奶妈忙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刚才我和小姐在街上遇见一个算命先生,那个算命先生说我们必须要即刻去寺庙里烧柱香,不然小姐怕有大灾临头,所以等不得了,只得就去。”
秦总管道:“表小姐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毛奶妈和阮青鸾互交换了个眼神,毛奶妈回身对秦总管陪笑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正好碰见了秦总管,少不得老身厚着脸皮请求秦总管送我家小姐去妙灿师傅那里。”
秦总管很为难,看了看里面正在吃包子的采薇母女几个。
毛奶妈见状,道:“我家小姐重要还是那个村姑重要?孰轻孰重我想秦总管分得清楚吧,万一我家小姐在了路上出了事,我想,你家公子肯定要责怪你!但是秦总管因为护送我家小姐而耽搁了护送那个村姑回家,即便那个村姑真的运气不好出事了,有我家小姐为你求情,你怕什么。”
秦总管思忖了半日,觉得毛奶妈说得有理,便带着自己的两名手下护送阮青鸾去寺庙里去了。
采薇母女几个舒舒服服吃完包子,从店里出来,往家里走去。
采薇前世是个刑警,再怎么菜鸟,但是比起一般人来说她的警惕性还是高很多,一出镇子她就明显感到有人在跟踪她们。
采薇装作随意回头,果然有几个男子鬼鬼祟祟跟着她母女几个,采薇冷笑,这镇子大了,坏人也多,八成是刚才她生意太好了,被人吊线了,现在想在路上打劫。
林氏虽然做了多年的农活儿,身上有两把力气,但现在怀有身孕,可不能跟人拼命,小满只有十一岁,虽然经常干农活儿,但力气并不大,三个人当中能打的只有自己,可后面跟踪的混混估计有五个,自己一人对付很吃力,得让林氏和小满先跑,她才好见机行事,不然要照顾她们,自己更难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