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霜推门进去,看到明显的两拨人,一波是一些大男人,手里都拿着木棍,铁棍,柴刀等东西。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光头,一脸凶相,上身没穿衣服,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纹身,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样子。只见他叼着烟,大马金刀的坐在餐桌上,“要想过去,交钱就是了,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而另一边明显就是旅客,男女老少,有一家人出行的,带着老人和孩子,也有年轻的夫妻情侣,或者几个同伴搭伙一起走的。洛霜没有贸然上前,打算看看他们在谈判什么。“可你们要的也太多了,一个人一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就是,我还是个学生,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有一千。”“大哥,您就通融通融点,我这上有老人,下有孩子,真的耗不起啊!”这边的人不忿的不忿,哀求的哀求。纹身男不为所动,“要么,你们就原路返回,要过去就交钱,就是这么简单!”“凭什么,这路又不是你的。”“就是啊,我要报警抓你!”闻言,纹身男后面的一个男人,直接一棍子敲在桌上,发出‘碰’的一声。“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所有的旅客吓了一跳,都往后退了几步,就把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凸显了出来,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女生。洛霜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大学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果然,只见一个人掏出手机,就要报警。那拿铁棍的男人,伸手就要打人,被纹身男拦住了,“诶,让他们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打通哪里的警察来抓我们。”洛霜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没有信号。这也不奇怪,其实早在昨天,她的手机就接受不到任何信号了,而这处服务点,看地图,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往前最近的城市也要五六个小时,这就难怪他们拿这里当据点了。在没有信号的情况下,警察很难发现这里的异样,即便发现了,赶来后这些人也跑得不见人影了。洛霜相信这群人不会一直在这里打劫,而是等一批人过去,空闲个几天,没有危险后,再继续狩猎下一批。她就是时间不凑巧,正好赶上了而已。果然,那些旅客一个个拿出手机,没有一个人有信号,完全是求救无门。这下子,大家都麻爪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时,那个纹身男又说话了,“我们也不是白白收钱的,那条桥看到了没有?断了,是我们给修好的,我们这是为了维护道路做了贡献的,总不能让我们白干活,却什么也得不到吧?”“谁知道那桥是不是你们弄断的。”有人不满的咕哝。纹身男指指说话的大学生,“小孩子就是不懂事,那桥一看就是太阳晒裂的,他看不出来,你们总不会看不出来吧?”说着他就转向几个旅客中的中年男人,这些人一看就是一家之主,身边不是跟着妻子儿女,就是亲戚朋友,而且他们不像小年青,识时务这一项,再傻也都是会的。闻言,都纷纷跟着点头。洛霜往后看了一眼那断桥,确实是断裂的,被人用一些石头拼接好了,开车从上面过还是能走的。桥下原本是条河,现在彻底干枯了,不过河道比较深,虽然没水,但车肯定是下去了就出不来的。这处服务点是三条路的交汇之处,可能有人不需要从那处桥过,但大部分是需要的。所以纹身男这幅先抑后扬的手法,不说完全压服了那些旅客,至少反对情绪没有之前高了。有人考虑到自己的家人,希望早点离开,就商量到,“钱实在不够,要不我们留点别的?”拿铁棍的男人不满,把桌子敲得邦邦响,“我们要你们那些玩意儿有啥用,交钱,不然你别想走。”“诶,”纹身男拦下他,“我也知道兄弟们为难,这样,别的我也不要了,有吃的喝的,留下一半,我们按市价折算,要是还不够,再拿钱抵,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旅客所有的反抗情绪都下去,也是知道自己这边的人战斗力不行,想反抗也没法子。其中一个略微精明的男人问道,“是按现在的市价,还是高温前的市价?”这差别可就大了去了。像他们这种开车出行的,怎么也不会带上什么大米白面等主食吧,肯定都是零食和速食,这些东西可贵了不止一倍。纹身男状似好说话的道,“我们呢,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按高温前的市价,你们肯定也不愿意。但按现在的价格算吧,每个地方好像都涨得不一样,有一倍两倍的,也有十倍八倍的,都做不准数。这样,我后面就是超市,这里大致的东西就有,上面标的价格还是之前的,就按照上面的五倍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