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你知道我对你这么包容,正是因为你爹,”小七妹说,“若有一天你爹还是治不好……”
朱季川敏锐地打断了她:“你怎么知道我爹在治,你是不是……”
“大少爷,你府里不是没发丧么,”小七妹说,“朱大人没死就一定会寻名医治的,这不是什么难想到的事吧。”
朱季川憋红了脸。
木砚:“小七,因为你的缘故,老爷老夫人、朱府上下差点……”
“不,你别乱给我造因果,”小七妹立刻反驳,“朱大人若真与我家的事无关,若他的手真废了,等我的事了,我任你处置,但其他的是你们自己内部的事,不要拉扯到我头上。”
“你说任大少爷处置,这是真的?说话算数?”木砚立刻追问一句。
朱季川低头没看她。
“对,等我事了。”小七妹毫不犹豫。
她事了的那天,或许也是她死的那天,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木砚立刻笑起来:“陈小七,不管你要做什么,今夜王府尹的事若没办成,他不会让任何官员走,带着仓司大人你走不了,不如带着他写的凭条和印信去。还有,他的亲信此刻在十六楼后的沁香苑,沁香苑后有马厩,你任选一匹耳后不带烙印的走。”
朱季川补了一句:“劳烦青鸾姑娘陪我演一场戏。”
“不行,青鸾得跟我走。”小七妹立刻反对,“她得立刻回花船。”
“她跟着我才安全,”朱季川说,“这些来参选的姑娘们,从一开始起,就没有人在今夜可以离开这里。”
他语气很坚定地补了一句:“小七,你总得试着信任我。”
青鸾:“小七,凭你的身手,单人匹马去吧,我等你来接我。”
……
小七妹在“博戏”房里找到赵煦时,他的脸色很严肃,严肃到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
“陈小七,不对劲,”他压低声音说,“这个楼里不对劲。”
小七妹将他一拉,又招来了跑堂阿信。
刚得了一颗金豆子的阿信笑得甚是可亲:“二位少爷还有什么吩咐,都只管放心地吩咐小的吧。”
“本少爷想混在花船退场的人里去见一见青鸾姑娘的真面目,你有法子吗?”小七妹的手作势去掏金豆子,又偏偏吊胃口的停在即将掏出时。
阿信的视线不由得跟过去,还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法子是有的,就是铺头的租金有点贵。”阿信舔了舔嘴巴。
“有多贵?”小七妹的手往外动了动。
阿信的眼珠子也跟着动了动:“大概三颗金豆子那么贵。”
小七妹噗嗤一笑:“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