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将他的手推了开来。
“朱大少爷近日想来是神思散乱,有空不妨打坐静心,”她说,“我可是押了你和钱小姐一赔……呜呜……”
陈南山已经将她的嘴巴捂了起来,她用力挣扎时,将脖子上的喉结露了出来。
朱季川见陈南山待她举止不见男女避讳,又见她形如少年别无二致,眉梢眼角虽有相似,但处处比自己要找的人显得粗犷些,就立刻抱拳道歉:“失礼了,请道长见谅,小道长不但名字和小生要找的人相似,连容貌都有两分相似。”
“无妨无妨,”小七妹大度地趁机推销道:“若是朱少爷没有时间打坐静心,我三七道观还有清心符可售,一张二十五贯,便宜又好用,大少爷不妨来个十张八张的。”
朱季川不失礼貌的笑笑,然后对陈南山拱手道:“大人若有需要,便让人随时来传我。”
之后他和观棋骑着马往回城的路上去了。
“你这孩子,”陈南山敲了小七妹一下,“朱大少爷是发现这里起火后,唯一一个派人通知提刑司的人。”
小七妹皱眉问:“他怎么知道里面是提刑司的人?”
陈南山叹了口气,指了指院外的囚车:“他又不瞎。”
是不瞎,而且还起了疑心,因为他在马上还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自己好几眼。
“这个朱少爷出城干什么?”她问。
“朱大人不是被太医院判定左手废了么,他去大相国寺求国师,看能不能治好他爹的手,”陈南山说,“朱大人若是拉不得弓,江南两路的节度使就该换人了。”
哪怕就是朝廷愿意荣养着朱合洛,只怕也会明升实贬的调回京都任个虚职罢了。
糟糕,这下仇可结得不轻了。
“那你还让我师父去治,莫非你跟他朱家有仇?”小七妹叹了口气,“我师父治伤,就跟三七观的名头一样出名。”
陈南山虚心问:“怎么说?”
“三分把握能治好,治不好的送他过头七。”
一阵马蹄疾驰声,李昱白带着王汉等人行色匆匆的赶到了。
几日不见,素来爱洁的他胡子拉碴,衣襟上还有泥点子,且好似又瘦了一圈。
他见了小七妹衣兜里的头骨,开口只问:“能捏好吗?”
“我尽力,”小七妹坦诚地说,“真的很难,加钱的话干好的几率大一些。”
他嗯了一声,转头问陈南山:“有发现吗?”
“前后院没有打斗的痕迹,但后院墙上有攀爬过的足迹,新鲜的。”陈南山说,“据两个道长说,因为正殿的殿顶在雨季时就有塌陷,现在要修缮,所以才囤积了这些上过松油的木料,事发当时他们在外给别人家里做道场,因此不知道观里发生了什么。”
“属下派人去核实过了,他们的供述没有作假。”
“观外的车轮和足迹显示,林武一行人是自己走进观里的,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足迹。”
“离道观最近的民居都有二里地,等他们发现起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据他们说并没有听到呼救的声音。”
李昱白垂着眼眸思量片刻,分别做了如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