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话,打死江贯仲,他也不敢说出口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江贯仲生生忍住了胸口的憋闷,低着头问道:“爷爷,前几天,您不是说,已经做了一些安排,要除掉他吗?怎么,如今,还没有动静儿?”
“妈的,我这就打电话!这群法国黑社会的,一点信用都不讲!”江天渊暴怒中,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喂,我之前联系过你们,要除掉一个华夏年轻人……对,没错,就是叫叶丰!为什么,你们迟迟还没有动静儿?”
江天渊的口气,十分地强硬。
哪知道,对方却是在哈哈一笑之后,开口说道:“经过我们调查,这个叫做叶丰的年轻人,并不是你所说的,是个普通的小子。他根本就是个名人。这几天,在法国简直是炙手可热。除掉这样的一个名人,怎么可能和普通人,是一个价码呢?酬金要涨到50万欧元!”
“50万?一开始不是说好的5万欧元吗?”江天渊愤怒至极。
“除掉他这么一个风头正劲的名人,是有可能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的。50万欧元,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免谈!”对方却更加强横地说道。
“放肆!你们怎么不去抢?”江天渊简直要呕血了。
“放肆?别以为我们查不出你是什么人。如果,你不想我们把几次通话的录音都曝光的话,就乖乖地送50万欧元到指定地点。见钱之后,我们自然会办事儿!否则,就等着你的电话录音被曝光给你们的张部长吧!哈哈哈……”对方狞笑着,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耳机中,只余“滴滴滴……”的断线声。
行不义之人,哪有什么信用可言?
江天渊突然间觉得胸口一闷,一口老血,就顶上了喉头,尽管他极力克制,可是,终究是一口老血,狠狠喷了出去!
在夕阳的映照下,那口血,红得触目惊心!
“爷爷!”江贯仲一声惊呼。
“贯仲!”江天渊,面如金纸,被江贯仲搀扶到了车上,气若游丝一般,却依旧颤抖着伸出手来,嘶声吩咐道,“送钱!给他们50万欧元!就算是花再多的钱,我也要弄死叶丰那小子!”
伴随着这一句嘶吼,江天渊,再度呕出了一口血来……
而此时此刻,叶丰,已经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罗德先生!
罗德先生,今年也就四十多岁,或许,应该称其为“小罗德先生”,他的父亲“老罗德”,便是声名赫赫的罗德家族的现任掌门人!小罗德先生,自然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此番,小罗德特意邀请来了叶丰,是要请叶丰为其小儿子看病。
他的小儿子,名叫大卫,今年只有十四岁。
他的病,比较奇怪,白天跟好人一般无二,可是,到了晚上,便开始发病了,每天晚上,从睡梦中惊起,开门而出,不与人语,跑到屋外就睡到屋外。甚至有一次,从二楼卧室的窗子,直接跳了出去,跌落在楼下的灌木丛中,虽然性命无碍,却被灌木丛刺得满脸伤痕。最出格的是,有一次竟然在睡梦中,赤着脚跑出了古堡,跑到了几里之外,在田野间睡了一夜。
“叶医生,实不相瞒,大卫的这个病,让全家人非常难过。这段时间我们为大卫请了无数医生,可是,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说,这种病,目前并没有十分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每晚临睡之前服用安定。医生说,随年龄的增长,大脑皮层逐渐发育完善,这种病,或许可不治而愈。可是,这段时间,连安定对大卫都不起作用了。无奈之下,我只有求助于神奇的东方医术了。”罗德先生,在一番寒暄之后,详细地向叶丰介绍道。
并且,差人叫来了大卫!
这个十四岁的男孩子,尽管生在巨富之家,可是,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想来这段时间,被疾病折磨得不轻。
而且,脸上、脖子上,还有裸露在外的胳膊腿上,都有一道道的伤痕,看来,这就是那一夜跳出窗外,在灌木丛上造成的伤痕了。
眼见着病人,叶丰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即刻伸出了三指,率先为大卫脉诊。
一番脉诊之后,叶丰收回了手指,微笑着看向了罗德先生,说道:“罗德先生,此病并不复杂,也并不难治。在我们华夏,称其为‘梦游症’!”
“梦游症?”罗德先生一声惊咦。
“没错,我们中医认为,心主神,肝藏魄,大卫就是因为心肝两脏的毛病,导致神魂不宁,才会发生梦游的病症!”叶丰简单地介绍道。
“哦,我听不懂……”罗德先生,如实说道。
“罗德先生,这是他们华夏医术独有的系统。虽然一时听不懂,可是真的很神奇!”波顿市长,急忙在一旁说道。
“那么,叶医生有治疗的办法吗?”罗德先生,立时追问道。
“当然!”叶丰说着,伸手入怀,从方寸空间中,拿出了一粒药丸来,递到了罗德面前,笑着说道,“这是在我们国内,很常见的一种药物,叫做朱砂安神丸!只要服用这个药,不出七天,大卫自然就可以痊愈。”
罗德先生,伸手接过了那粒朱砂安神丸,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却招过了管家,把那粒药,交到了管家的手上,而后,低头对管家耳语了一番。
叶丰耳力过人,已经听到了罗德话中的内容,他是让管家拿着这药,去检测一番。
富贵人家,果然把命看得比普通人更金贵!
叶丰把罗德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却也脸上不动声色。
一抬手,伸手招过了大卫,叶丰笑着对大卫说道:“看你脸上,这么多细小的伤疤,还疼不疼啊?我给你涂点药膏,好不好?”
大卫,眼睛骨碌碌转着,却也即刻点了点头。
叶丰也就从怀中掏出了那盒宜颜桃花膏,挑出了一些,细致地涂抹到了大卫的伤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