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佛道的佛修也来瞭,伽落寺的弥灯与大自在寺的净流坐在一处,两人都披瞭袈裟,这也表示著他们对这次议事很是看重。
穆时进瞭茶室后没有找位置坐下,而是抱著手臂,若有所思地看著孟畅身边的人。
孟畅左手边是凤偏,右手边是执法峰峰主鬱冬礼。
鬱冬礼的徒弟被穆时骂去落发出傢,结果与伽落寺一并亡于魔尊之手。先前因为此事,鬱冬礼还专程赶到药王谷去找穆时寻仇,寻仇未果,自己倒是走火入魔瞭。
穆时毫不掩饰地用怀疑的眼神打量鬱冬礼,鬱冬礼对穆时也没有好脸色。
穆时转头去看祝恒,问:
“你叫他来的?”
孟畅连忙揽过话,说道:
“我叫的。”
穆时态度极差地问:
“你是想议事,还是想吵架?”
茶室裡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古怪。
穆时作为一个小辈,在衆人面前一点也不给面子地刁难师叔和宗门长老,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但是,此时谁也不敢开口指责她,隻能静观事态发展。
“唉,小祖宗啊,鬱师兄在阵法方面造诣匪浅,我才叫他来的。”
孟畅开口劝和,
“你俩私下裡不对付归不对付,现在这种要联手对付魔道的关头,就别置气瞭吧?”
穆时阴阳怪气地说道:
“也对,在杀我这件事的时候,鬱峰主一定比谁都不留馀力,挺合适的。”
孟畅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瞭:“穆时……”
穆时撇过头,不肯给孟畅面子:
“我都快死瞭,还要对某些我厌恶至极的人装出不计较的态度来?你要是想保他,这一局中可千万要尽力,我若是活下来瞭,一定会想方设法、尽我所能地为难他。”
孟畅还想说些什么,但鬱冬礼在桌子下方拍瞭下他的手臂,孟畅止住话语,无声地叹瞭口气。
知晓穆时并非半魔,而是灵族混血之后,鬱冬礼和太墟大部分长老一样,心裡是有些歉疚的。可是,关门弟子亡于魔尊之手,鬱冬礼没法不怪她。怜悯、内疚与仇恨交织,鬱冬礼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穆时。
祝恒走到长桌头上,拍瞭拍椅背:
“穆时,来这边坐。”
穆时哼瞭一声,迈步走向祝恒。
虽然她之前说过瞭,自己作为魔尊的妹妹要避嫌,决策的权力交给祝恒。但这次议事,祝恒给她留的还是主位。
这次她坐主位,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她要克服情感,以身入局,舍命弑兄,这样的人坐个主位又怎么瞭?她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任何错处和不妥。
穆时在主位落座,祝恒也坐在她旁边,林桑储站在祝恒侧后方。
穆时两手交握,开口道:
“诸位都说说吧,有没有什么杀我,或者对付魔尊的主意?你们应该都知道瞭,但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是灵族,很强,很难杀。还有,我抗毒,抗常见的毒,也抗一些奇毒。如果不是什么原理特殊的毒药,是没有办法让我死的。”
白肃最先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