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报告了!”高政委气得吹鼻子瞪眼。
周以臣轻哦一声,说:“就不屑,我一个深山老林里的小副团长哪有本事去大上海使唤人,不够格。”
“……”
“所以政委我可以去打电话了吗?我怕打晚了我老婆再受欺负,心里委屈。”
你他娘跟他嚣张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委不委屈。
高政委满肚子闷气,没等发作就被周以臣一句话给戳中要害。
周以臣说:“您放心,虱子多了不怕咬,实在不行我赶一月的审核转业,绝对不给领导们抹黑。”
打量高政委的脸色,小声念叨一句。
“回家当我的官二代,陪着老婆孩子多享福。”
“!!!”
高政委横眉竖对,呵斥的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吞回去,憋得胸口泛疼,手颤抖地指着电话机。
“你打你打!谁也没不让你打。”
周以臣原地转身,拿起话筒拨通熟记于心的号码。
高政委无奈,转身要离开前,拐了一趟室内。
他板着脸面色严肃地扫过在场工作人员。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传出去。”
……
另一边。
云木香出了局里,老远就听见轰的一声响炸开。
顺着声音寻去,远远看到挤在人群里的婆婆和儿子。
她儿子小胖手抱着有他胳膊粗的甘蔗,一边啃一边盯着小黑炉子里爆出来的米花。
典型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妈妈。”云木香上前,“哪儿买的甘蔗呀,洗了吗?”
“有人拉着板车路过,就换了点。”周母避重就轻。
现在不敢说买卖。
云木香一听就知道肯定没洗,瞅了眼正咂吧的儿子。
“米过秤了。”
一声吆喝,早早备好大米或者玉米的人拥簇着上前。
云木香着急出门,这会双手空空。
她和儿子商量,“淼淼,我们没带大米,下次再换好不好。”
“好~”
淼淼低头啃一口甘蔗,乖乖地走出人群。
“?”
儿子突然听话,云木香心里头还挺不安。
直到撞见廖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