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虞晚晚口味并不好,挑食的厉害。
她原本就重身材保养,在吃上极其苛刻。如今怀了孕,口味越发的刁钻。
好在药食同源。药学方面成就卓越的关山教授,在美食方面也下了功夫。
以前是为了冉梦,如今是为了晚晚。
房间内的虞晚晚,早就梳妆打扮了一番。
来到这里后,归尘师傅给了她一个动听的名字“妙音”,允她带发修行,在这里久居。
她倒并未提起冉梦的任何,或许,也在等一个契机。
修行的虞晚晚穿了极简约的素色白裙,头发垂着,满身只有黑白两色,像不染凡尘的下凡谪仙。
饭吃的心不在焉,又怕关山反悔,不许她去绿洲花田,所以强迫自己多吃了几个馄饨:
“今天吃的多。”她唇角弯弯。
关山不说话,只递过来一杯当地纯鲜的牦牛奶:“趁热喝了。”
虞晚晚只顿了一下,便拿过杯子,憋着气喝光。
“不觉得腥气了?”关山笑眯眯的。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这迫切的心情,拦都拦不住。
“好喝。”虞晚晚大眼睛亮晶晶的。
“走吧,随我去转转。”
绿洲花田位于日托寺千米外的半山腰处,是一块凭空伸出来的空旷平地。
里面,有丛生的高山秋英和格桑花,花海缭绕,十分美丽。
白裙少女立在花海,眼中是亲近大自然时候绽放的惊喜。
“去吧,采些喜欢的花来,爸爸给你编个花环。注意着脚下安全点。”
虞晚晚开心采花时,关山教授的眼睛望向了山脚下的一处地方。
谢厅南来这里住下的当天,就告诉了他。
两人保留着彼此约定的默契,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共同守护着那个在花海里的温婉女子。
虞晚晚苦了近二十个年头了。
来到这里的她,才短暂忘记了快节奏的南北二城带给她的伤痛记忆,慢慢的有了一些被父爱纵容关爱的幸福女孩模样。
山脚下的男人,从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便在每个清晨,都会做同样的事情。
他穿了黑白两色的极简衣服,手拿祈祷轮,虔诚的望着日托寺的方向,三步一叩首。
虞晚晚也看到了。
拿在手里的格桑花,有些没拿稳,散落到了地上。
她垂了眼眸,浓密的睫毛快速的眨动着,想要去揉眼睛的时候,递过来消毒湿巾。
“手不干净,先擦一下。”关山带了温和的笑容,什么也没说。
虞晚晚接过去,有些赌气的擦着手:“他何必要这样,订婚了,就好好过日子,跑这里是作秀吗?”
关山抿着唇,女儿对谢厅南的所谓订婚,果然是最大的耿耿于怀。
“他非要这样,爸爸也拦不住。”
“爸爸,您早就知道他来吧?联合骗我?”
“难道你要让爸爸去绑住他的腿?”
虞晚晚忍不住弯了唇:“那种野马脱缰一样的男人,您摁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