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动瞬间收敛。
人无声从谢厅南身上下来,坐到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旗袍的折痕。
谢厅南看了她一眼,接起了电话:“妈,有事?”
“厅南,每次打你电话,不到第二遍不接?成心晾你妈?”
男人坐到虞晚晚身边,把人揉进怀里:“刚才忙,看见您老电话,再忙也得立刻闲下来,是吧,江大局长?”
江心事业心极强,人虽然退了,仍然喜欢退前人们对她的称呼。
果然,电话里声音缓和了:“说正事。昨儿晓松给送来了亲自设计的项链和手镯,价值不菲。
想着你也忙的差不多了,去那边拍卖会看看,选几件古董花瓶字画,回京抽空给谭家送过去。”
“嗯。”男人揽着怀里人的手,无声地紧了紧。
“这礼尚往来嘛,正好去看看谭老爷子,咱也不欠着人家,谁知道最后你父亲给你定哪家姑娘呢?”
谢厅南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妈,我不急。”
“等过年你爷爷和父亲聚一起,急不急的,可真由不得你。快31的人了,人家二十六岁的俊卿都让你杨伯母抱上孙子了……”
“有事,先挂了……”谢厅南黑了脸。
电话挂断,室内异常的安静。
虞晚晚从谢厅南怀里起身:“可以说话了对吧?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男人深海一般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脸。
虞晚晚无谓的笑了笑:“你这样子,难道是觉得我会吃醋?放心吧,绝不会。谢厅南,我走秀到时间了。”
虞晚晚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别去了,那不是你该做的事。”
走着的虞晚晚停下了步子,哼笑:“我该做的事?你觉得,你说了算?”
“虞晚晚,你最好别跟我这样子。”谢厅南心里也很烦躁。
他的烦躁无法排解。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一口决定的。
(高门大户真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高门家的子弟们说实话,也都很清醒很现实,也就是所谓的凉薄。
能偶尔遇到谢厅南或者贺沧澜这样的深情男人,凤毛麟角,这也是开书写他们的原因。
可是,即便他们深爱了女主,为了让家族能更好的接受自己爱的女人,也会经历思想斗争,各种努力让女主达到某种高度。这才是真正的爱了以后的深谋远虑。所谓比翼双飞。
不爱的话,根本懒得考虑这些有的没的,顶多物质给予一点就一拍两散了。
什么尊重对方让对方自由发展,都是屁话,那才是典型的不负责任。
真正的尊重,是需要先爱和给予,能最大限度给对方提供适合她发展的资源、金钱、人脉或其他。即使本身一无所有,那爱和支持总可以无限量供应。
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也是从澜总和厅爷身上学到的。
厅总从一开始决定要晚晚的时候,就给她想好了。她有能力,他就让她站在自己肩膀上,能飞多高飞多高。没能力,也会给她足够的物质,安稳的过一辈子。
至于婚姻,我想他自己是很痛苦的,但这份痛苦他和对方解释不明白,解释有时候像是不负责任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