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突然变了脸色训斥他,让他的心情无比的畅快。
他们是在乎晚晚的。
所以,待父母坐定,男人起身,恭敬给父母递茶后,笑容温和:
“晚晚怀孕了,即将生产。”人勾了勾唇,带了柔色:
“怀了两个,整个孕期都是关教授在照顾。小姑娘一点不娇气,很不容易。”
谢观礼看不出表情。只是端着的茶杯,就在嘴边,却几次也没送到嘴里。
江心站了起来:“王管家,把家里那些滋补的贵重东西收拾出来,快去……”
那一晚,谢家大宅,灯火通明,亮了整晚。
管家看到,大厅里交谈的人,直到三更天才陆续出来,早晨五点多便又起床了。
那一天,谢观礼亲自带着谢家的主要族人,齐聚到雍和宫谢家祠堂,盛大祭拜。
谢厅南当天便立马返回藏北,陪着虞晚晚。
谢观礼和江心,从那天开始,便开始做各种预防高原反应的准备。
在三月的某一天,一架从京城起飞的飞机,直接飞往藏北某地,迎接两个新生命诞生……
厅爷追妻5:接宝贝下山
那天,和关山教授谈话结束后,谢厅南亲自开车,把关山送到了日托寺正门外。
车子到,驾驶座的男人迅速下车,打开后车门,手臂抵住车上沿,仔细扶着关山下车。
属于两个男人的对视。
关山的脸上带了释然的笑。
似乎是接力棒的传递。
自己老了,父爱的接力棒,传递到了年轻的男子身上,代替他,关爱女儿的一生。
显然,他对谢厅南的考量,属于80多分的优秀线。一百分不可能。还需要女儿和这个男人一起努力去经营。
也有困扰了自己大半辈子的思念和愧疚交织的解脱。
他和谢厅南说了冉梦的事。
考虑到晚晚在孕期,不会告诉她,或许,永远烂在心里,埋骨黄沙最好。
不想再把虞晚晚的伤疤揭开,再去增加被扔掉的新的痛苦。
“关伯伯,”谢厅南叫住了往寺院里缓缓走的关山。
老人虽然身材高大,脊背挺拔,但那大半的白发,迟缓的步子,寒风中被吹起的衣衫,看起来格外的孤单和苍凉。
谢厅南心中一阵阵的绞痛,伴着无声的叹息。
关山回头,脸上是万事看透的平静和淡然。
“您放心,在这神圣的地方,我以谢家子孙的人格起誓,会给晚晚一个靠谱的人,一个温暖的家,一颗不变的心。”
“我的女儿,不需要被骄纵,你们过好日子,真诚相待。”
谢厅南点头,眼神坚定:“关伯伯,您一定要注意身体。我的晚晚不能没有爸爸,两个小宝贝也不能没有姥爷。”
关山的眼神掠过一抹暗淡。
谢厅南的担心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