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眯着眼上下打量沈初雪一眼,其实他老眼昏花啥也看不清楚,就勉强瞧见沈初雪那俊美的脸了,一看,不得了,乐到眼睛旁边的褶子都挤作了一块,“莫非这是族长你新说的媳妇?”
闻言,江浪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沈初雪,不由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水伯又高兴道,“之前段厌那小子喝酒的时候老是说要与你成亲,我就说他小子是吹牛,他那种吊儿郎当的人,哪里能入族长你眼?”
江浪很是头疼,不由低头揉了揉山根,“……”
水伯不能喝酒,段厌竟然还偷偷地拉着水伯喝酒。
而且还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水伯还在絮絮叨叨地追问,“对了,你们啥时候摆喜酒啊?”
“到时候可得一定叫上我。”
江浪知道要是和水伯解释,水伯又得扯东扯西一大堆,这样难免耽误时间,没法子,江浪便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嗯嗯,一定。”
然后江浪拽起沈初雪就跑。
等走远了,江浪朝沈初雪看了一眼,见沈初雪脸色铁青,周身散着寒气,便解释道,“水伯他眼神不太好,经常把俊些的男子认成大姑娘,你别往心里去。”
江浪刚说完,沈初雪便朝他望来,冷声问他,“你和段厌还在一块?”
沈初雪之前不喜欢他与段厌来往,是因为沈初雪认为他们正邪有别,如今好了,他和段厌已经是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了,沈初雪怎么听起来还这么不乐意他们来往?
江浪不解地点了点头,道,“嗯,他现在也在族里,你若不想见他,我回头与他说一声,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沈初雪向来不喜欢段厌。
当然,段厌也不喜欢沈初雪。
这二人针尖对麦芒的
不见面倒是个好事
也省得这二人见了面生什么事端出来。
可这时,沈初雪迅速撇过脸去,眼尾似有一抹不悦划过,冷冷清清道了三字,
“不必了。”
江浪觉得莫名其妙,但又懒得细问,毕竟他问了沈初雪也不见得会回答。
二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一路朝巫蛊族里面走去。
沈初雪也安静地观察着这个巫蛊族。
与其说这是一个族,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是一个很大的寨子。
吊脚楼靠山而起,稻田旁边是制造精良的水车,往里走就是个小集市,随处可见附近的寨民和族民。
每一处都有守卫巡逻,族民看起来生活的很是自由放松,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