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他如此理直气壮,周濛觉得自己要是再单纯一点,简直都要信了。
看到周濛一脸的不屑,他又笑起来,“幸亏你没事,如果你死在了襄阳,我又怎么能得到……现在这么合我心意的你?”
周濛狠狠翻个白眼,果然从禽兽的嘴里是说不出人话的。
她虽然被蒙着眼,表情却像是在看一个自说自话的神经病,“起开!”
裴述还是不动,似笑非笑看着她,脸稍微后撤几分,开始仔细打量她的容貌,眼神逐渐火热,却又始终带着几分游刃有余的戏谑。
周濛知道他在看自己,顿时浑身不自在,怒吼道,“滚啊,信不信老娘咬死你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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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濛终于重获了自由,手上的绑带拆了,眼睛也恢复了光明,却被那混蛋一把扔在了床上。
她一睁开眼,就赶紧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她发现这是一间封闭的茶室,难怪那些浓郁的香气中有淡淡的茶香,但又不是普通的茶室,布置静雅,装潢用的全是名贵的红木,木质温润,昂贵的柔雀色软丝像不要银子一样四处铺陈,案上、枕席上,甚至地上,还有一些更是暧昧地缠绕在木梁、木柱之上,用丝的柔软包裹着红木的硬实。
自己身下这张圆形大床的雕饰是花与蛇,更是暗喻十足,轻软薄透的幔帐层层叠叠,说不出地色气,这显然不是单纯用来睡觉的。
不远处的地上,一盏铜质香炉正袅袅燃起薄烟,迷情香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这东西的药性很烈,奈何周濛的身体百毒不侵,对她丁点作用都没有。
以裴述的身份地位,找什么样的地方和她见面不行,偏偏搞一堆这种不入流的名堂,他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病?
“你的身体果真对任何药物都没有反应?”
她打量房间的时候,裴述也一直在打量她,看出她一直神志清明,还一脸嫌弃。有什么可嫌弃的,他觉得这房间好极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视线一转,才猛地向坐在茶案边的人影看去,心道他还算客气,没跟她一起赖在床上,只是悠悠地坐在那里煮茶。
看得出来,铜炉里的香气同样没对他造成困扰。
“你不也没事么?”她反问道。
“我当然没事,香是我点的,我已经提前服了解药,对身体也无害处。可你没有任何准备被我关在这里,居然也没有反应,我还以为百毒不侵的体质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所以你点这东西,是想试探我的体质?”
他不怀好意地勾唇,“要不然呢?”
“可是,如果那个传说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