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垂眸瞅了她两眼,不大高兴的样子,但还是应允了。
楚萸的身体在他与门板之间,渐渐柔软了下来,头埋进他颈间,忽然觉得,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古怪了。
为我也生一个
◎……◎
暮色橙黄,马车颠簸。
“你——离我那么远,是要做甚?”扶苏悠闲地靠在车窗旁,单手撑腮,不悦似的瞅着一上车便缩在斜对角的楚萸道。
楚萸睫毛忽闪两下,没吭声,耳朵有些红。
距离第一次与他共乘一车,已过去了两年,但那日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包括空气中浮动着的栀子花的气味,还有他一只胳膊搭着窗框,在金色阳光下嘴角微翘的样子……
时间过得可真快,她忽然涌起伤感,皱了皱鼻子,手指头轻轻蜷起来。
一道月白色的影子,在视野前方晃动了一下,她抬眸,见他朝她抬起一只手,眼神里有缱绻的柔情,但更多的,还是赤#裸#裸的威胁。
楚萸胆子比麻雀大不了多少,讪讪地将自己的一只小爪子伸了过去,搭在他手心上。
用力一握,她便在颠簸中被他拉到了身畔,肌肤隔着两层衣料相贴时,她轻微地抖颤了一下。
他手指滑入她指缝,牢牢交握,手心相贴。
一股暖流霎时间涌遍她四肢百骸,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胆肥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头顶传来他满意似的哼声,接着一只手臂环上了她的臂膀,将她更紧密地往他怀中揽抱。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车厢内蒸腾着沉默,然而没人感到尴尬,反倒希望路途再遥远些,这样他们便能更长久地依偎。
没有猜忌与怀疑,没有前尘往事的纠缠,这方封闭的小天地,仿佛是独属于他们的世外桃源,在这里,他们只要沉浸于感情中最纯粹的那部分就好。
到了他府上,用过晚膳后,她便被他摁在了书房,吉祥物一般跪坐一旁,陪他看文书,添茶倒水,时不时还被要求按按肩膀、捶捶背。
她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秦国,那时候她在他身边也是做这些事,不知不觉竟有点怀念那些故人了。
“阿清还好吗?”她忍不住问道,“长生呢,您没带他来?”
扶苏提笔的手顿住,转首看向她:“他又不会打仗,我带他作甚?”
“哦。”楚萸瘪瘪嘴巴,不吭声了。
桌案一角摆着两盘香甜的蜜瓜,上来很久他都没动,楚萸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省得浪费食物,结果长公子连眼珠都没转一下,直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