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话音落地,两个老婆子终于松开了铁钳一样的手,她顿时犹如断翅的天鹅,拖着残缺的翅膀,重重倒在了地上。
但她仍努力挣扎着站了起来,追到前厅,然而却晚了一步,门在她眼前沉重地阖上,隔绝了所有阳光与声音。
外面传来门闩落锁的声音,以及珩儿陡然拔高的哭声。
楚萸满目绝望,扑到门板上,用力地拍打。
没有人理睬她,珩儿的哭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她跌撞着摔在地上,连大哭一场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码的匆忙,晚些时候再捉虫,明天可能会晚点更
逼迫
◎……◎
楚萸从来没觉得周围如此安静过,她大脑空白地呆坐了很长时间,期间似乎又几次扑到门板上拍打,还毫无尊严的在地上匍匐,痛哭流泪,然而除了将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门外鸦雀无声,只有远处婆娑的树影在窗格上轻轻晃动,她仿佛被抛进了一个独立、荒芜的空间,无论怎么挣扎嘶喊,都不会有人理睬。
她踉踉跄跄走到与门相对的案几旁,靠着边缘滑坐在地,手撑着额头,默默垂泪良久。
待到澎湃而至的悲伤与惶恐如潮水那样褪去,她才慢慢意识到,空有焦虑、兀自流泪,是毫无有用处的,非但不能扭转当前状况,还会白白消耗自己的心力。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用仍然微微颤抖的手指,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咕噜咕噜喝下,手撑案几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她必须先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壶凉茶下肚,总算恢复了大半神智,脑中开始回想景夫人方才说的那些话,条分缕析后,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首先,她不知道珩儿并非亲生,景源或许有此怀疑,但不知为何,并没有跟他母亲说。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景夫人仍将珩儿当作亲孙子,虽不似以前那样疼爱,但在黄氏弄疼他的时候,还是急忙制止了,这就表明,她心里是有他的,至少不会虐待他、伤害他,如此两日不在身边倒也不必太担忧。
其次,自己以后在这个家,算是彻底失势了。虽然原本也没什么势可言,但还是拥有一定的自主权,可现在,她不仅亲信被调走,甚至连屋门都不被允许出,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