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看着娟布上的字,说道:“这是宁公子的字。”
萧玥自然看出来是宁镜的字,只是看着那娟布上的字迹却是若有所思。
“三爷,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信送来,身边的兄弟都已经没了。”那人激动道:“此次定能救三爷出去!”
萧玥的手指在娟布上摩擦着,闻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
说着,他看向黄金:“火。”
黄金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拿了火把来。
萧玥将娟布放于火上,瞬间火焰便燎着了娟布,吞噬着上面的字迹。
那人问道:“三爷这是?”
萧玥将娟布拿到近前,看着火焰烧尽,直到一丝极其浅淡却熟悉的芬芳钻入鼻中,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毁尸灭迹。”
那人立刻点头:“还是三爷想得周到,若是被外头的鞑子看到了,只怕到时候听谷口外的兵只多不少了。”
萧玥的目光飘到他的脸上,手中的娟布此时已经马上要烧尽,他手一松,手中的东西便落了下来:“对。”
七月二十四,亥时二刻,宣煊整装,率两万兵马朝听谷口而去。
夜色中,黄金正在清点人数,身边那两名被救上来的亲兵跟在萧玥身侧,眼中止不住地激动之色。
黄金清点完,走到萧玥身边:“爷,一共二千六百五十二人,已全部到齐。”
萧玥手中银枪一转,说道:“错了。”
几人同时看向他。
萧玥转身,月光下面上一抹笑,却冷如冰霜:“应当是二千六百五十人。”
话音未落,银光一闪,那两名亲兵便已经被他斩杀在地。
父亲派来的人不止一批,为何独独他们能上山?这些人,是漠北军营里出来的,却不是他们的人,信是宁镜的信,字是宁镜的字,但信上的内容却是写给他们看的,而不是他看的。
想到宁镜,萧玥冷肃的面容中露出一丝柔软来。
以血入墨,怕是又伤了自己。
“走,下清谷口。”
这时黄金却突然拉住了他,萧玥停步回头,就看到黄金脚步未动,只盯着他。
萧玥一看到黄金面上的绝决之意,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