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了!”三黑被打得眼冒金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回过眼来看白银:“你们都是叛贼!我要禀告皇上!我……”
“剁他一根手指!”宁镜没有时间跟他在这里废话,直接对白银说道。
白银看了一他一眼,见他没有半分犹豫,便抽出腰间的匕首,在三黑惊恐的眼神中拉出他的手按在地上。
一刀落,血喷涌,一根小拇指便被切落在地。
“啊啊啊——”三黑虽混,也吃过不少人的拳头,可那些毕竟都是西街的混子,他从小混在那里头,也没人真敢要他的性命,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俊秀柔弱的小公子这么狠,一句话未说便直接见血。
宁镜坐在那里,看着那一地的血很平静,再多的血他都见过,如此而已已经不足已让他波动:“十根手指剁完了,还有脚趾,还有这一身皮肉,我不杀你,但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问,你答,答错或者不答,便是现在的下场。”
三黑早已痛得满头大汗,眼前模糊,嘴里还在惨叫着。
“十三年前,你伙同其它三人闯进了西二街粮铺子里做事的一个伙计家里,杀了一个男人,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孩子,指使你的人是谁?”
三黑还在看着地上的断指嚎着,似乎没有听到宁镜的话。
宁镜看了一眼白银。
白银立刻再次按住他的手,眼见匕首又要落下,三黑拼命挣扎着:“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啊啊啊——”
又一根手指被切下,血再次喷涌而出,直接溅了他一脸。
“指使你的人是谁?”
三黑嚎叫着,脸都已经扭曲起来,可手脚被绑,只能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挣扎:“没有,没有,那个男的敢来挑衅老子,老子……”
“白银。”宁镜没等他说完,直接看向白银。
白银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再次按在地上,手起刀落,又是一根。
“啊啊啊——”三黑此时已经完全被地上的手指下得要疯了,什么都不顾地叫了起来:“是……是桓王,是当今皇上!是他让我杀的!不要再砍我了,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看着地上的三根断指,还有白银手上滴着血的匕首,三黑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他大吼着,被绑着手脚,疼得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血顺间便喷洒了满地。
“证据。”
三黑此时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已经疼得滚不动了,躺在那里像一条突然被人扔上案的鱼一般喘着粗气,面如金纸,嘴唇惨白,说不出话来。
“证据。”宁镜又说了一次。
白银也拿着匕首再将蹲在了他面前。
“我说!我说!”三黑此时已经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完全没了刚才骂人时的精神,他看到了这小公子的狠,此时不管是什么,都没有保命重要,抖着嘴唇说道:“当,当时,他给了我们一支金簪做报酬,那簪子,我们,准,准备去典当时看到上面刻着大内印,没敢当,后来就被官府的人抓了,那簪子,我在永安不敢当,就一直藏着。”
当时的宣离只有九岁,还太小了,远远不如现在的手段干净毒辣,那支簪子很快便按三黑说的地方找到了。
确实是一只大内制金簪,样式并不华贵,乍一眼看去还是寻常,只是在簪子的背面刻有大内制印,应该是宫中妃嫔所用之物,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民间,若被官府查到,必然要追查,私贩宫内之物乃是重罪。
当时九岁的宣离才认了燕嫔,这个东西也应当就是燕嫔赏赐的东西,他当时什么都没有,只能偷偷拿这个东西出来买凶杀人。
不过他也算周全了,只要事后杀了人,灭了口,就算那支簪子被查出来了,这样普通的金簪大可以说是宫中那些奴才见利而为。
但是没关系,别人认不得,有人认得就行。
宁镜拿着手里那根金簪端详着,眼底一片极深又极暗的快意:“好了,该请最重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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