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万只是他以往一个月的零花钱,却是这女孩守了十年的财产。
可,她没吝啬用在他的身上,而且一分不剩。
想到这,景泽觉得阴暗已久的心房里似乎有一处是热的,只是他总沉浸在过往中一直没有发现。
他立马扶着轮椅掉头回到卧室,胡乱的披上一件夹克外套,
那天在星河广场,时雨将他交给丛榕后便彻底消失。
他还未来得及还她的“嫁妆”。
“张叔,快推我去外面,我要见一个朋友,快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哎,好,好的少爷,您坐稳了。”
自景泽回家,他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绝食,几乎没有和家里的任何人开口说过话。
乍一听到景泽开口,张叔激动地手微微颤抖。
他猜想,
少爷要见得朋友一定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
难道是丛榕小姐么?
回头他一定要和老爷夫人说说这件事。
少爷的朋友若是住到家里,对他的情绪恢复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
五分钟后,张叔推着景泽站在马路中间,四处连个人影都没有。
“少爷,您的朋友呢?没看到人啊!”
他大口喘着粗气四处张望,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浸出汗渍。
可,安静的马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闻言,轮椅上的男人,放在双腿上的拳拳头渐渐攥紧,直到裤子被扯出了大片的褶皱。
他微微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那抹失落。
“呵,她应该早就回了渔村,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在这偷偷地见一个不懂感恩,欠钱不还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