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会属下去找一辆牛车把您运送出城,您再忍忍,很快您就可以见到太子殿下了。”宁国太子独孤御,其中一名心腹手下开口道。“就按你的方法去办,带本皇离开这鬼地方,本皇平安抵达宁国,会让皇兄好生奖赏你们。”独孤沅咳嗽好几声后,等喉咙的痒意褪去后,他合上一双泛红的眸子,嗓音一开口便是沙哑的声音状态。“多谢六皇子,我等一定会尽全力,护送六皇子安全出城门。”这宁国的太子独孤沅的两名属下,分开行动。一人去外边雇牛车。一人守在外头保护独孤沅。这会,独孤沅的心腹手下,才提着一壶水进来,他拧开水壶盖子,“属下无能,只找到了冷水,爷您先将就喝几口水,润润嗓子。”心腹手下不敢走太远,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时刻谨记主子的吩咐,没事不得暴露行踪。独孤沅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他张开眸子,接过心腹手下的水,仰头灌了几口后,就把水壶扔回给了心腹手下。“去外面守着。”-------分割线——翌日一早,姜少恒早早等在外头,与司马严汇合,一同带着军队,前往雪山脚下驻扎。三年前,在临县时,因着姜雪卿的原因,姜少恒休沐时,去临县找过他大姐,与司马严也有过几面之缘。二人性子都是属于温和一类的人,又同朝为官,相处起来,还算融洽。司马严也知道姜少恒是姜雪卿的弟弟,不过他也猜到了几分,为何时野会把姜少恒派来他身边,当个副指挥使,从旁协助他。无非就是时野,对他还存在怀疑。司马严换位思考,如若换作是他,他亦也会对时野产生怀疑。他收回思绪,勒紧缰绳,“吁。”“姜大人,咱们也赶了很长时间的路,就在此处搭帐篷过一宿,明日再继续赶路。”姜少恒也看天色不早了,离雪山的路程,还有十几天才能抵达,士兵们也累了,需要养精蓄锐。他点点头,“下官正有此意,大人也休息片刻,下官这就命人搭帐篷。”姜少恒从马背上下来,大喊一声,“原地修整一夜,明日一早继续赶路,来几个人,先把帐篷给搭上。”------------雪山崩塌,姜少恒危“你们几个,去搭把手把吃的都整出来。”“你们几人,去给司马大人把帐篷支起来。”这一幕,被司马严都瞧入眼底,他看着背对着他,有条不紊的吩咐士兵们该做什么事。是个行动派。起初司马严看在姜雪卿的份上,想着路上会多家照拂姜少恒一二的。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他靠在一颗树干上,一旁随从跟着司马严的贺桐,手里提着一壶水走到他的身旁。贺桐把手里拿着的行军水壶,给递了上前,“大人,先喝口水吧。”“嗯。”司马严接过,仰头喝了几口后,就还了回去。贺桐接过水壶,也仰头喝了几口,才拧紧水壶盖子。他们虽是主仆,但从小一起长大,胜似兄弟感情。贺桐是家生子,从小被他的父亲灌输一种思想,那就是要保护好世子。“此番一行,面对的事江湖人士,大人万万要以自己为重,别受伤了,不然老爷会把我咔嚓了。”司马严是世子,也是唯一的孩子,他的表舅是皇帝沈崇,他的母亲对皇帝沈崇有恩,其中牵扯的水很深,并非表面看的那般清澈见底。这番雪山一行,第一人选并不是司马严,而是另有人选。况且看在司马严母亲的份上,皇帝沈崇根本就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不会武功的司马严去办。后面,是时野在御书房,跟皇帝沈崇单独谈了一番话。具体谈的什么,也就只有当事人,时野和皇帝沈崇二人知道了。据说当天的谈话,皇帝沈崇连苏总管苏公公,都给屏退守在外边候着。以往皇帝沈崇就算谈论一些大事,都不会避开苏总管苏公公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主仆二人看到那边已经吩咐完事情,正朝着他们走来的姜少恒,二人默契的不再提方才的话题。姜少恒走了过来,站在司马严的面前,他微微昂首,面上挂上温和的笑意,“司马大人,下官已经安排妥了,大人可以先进帐篷歇息片刻。“辛苦姜大人了,与本官一同进去坐坐吧,正好本官有事单独与姜大人相商。”此刻,临时的帐篷已经被,几名手脚麻利的士兵们,给搭建起来了。司马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