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二皇子还表现的游刃有余,到中间时,才渐感费力,到后期,才发现自己早已落入,姜雪卿从开局就布局的陷阱之中。“我输了。”二皇子从小就跟着,全京城棋艺最高的傅老先生学习,已得傅老先生真传,能在黑白棋中,赢过他的,屈指可数。他大皇姐真厉害!二皇子不禁又多了了一眼姜雪卿,一脸佩服道。“再来一局如何?”姜雪卿又道。“与大皇姐下棋,是我的荣幸。”二皇子沈成睿点点头道。二人接连下来好几局,要么平局,要么姜雪卿为赢家。棋逢对手,二皇子沈成睿难得遇上棋艺比他高之人,更加集中全幅精力,认真地与大皇姐下棋。一旁的三皇子无聊地坐不住了,他只是略通棋艺,对此也不感兴趣,只好又重新半躺下,让宫女给他捶捶腿。“再用点力,没吃饭吗?”三皇子沈成瑞无聊到扳手指,哼了哼声。又怕自己说话声吵到大皇姐下棋了,他拿起一块梅花糕,堵上自己的嘴巴。“二皇弟,承让了。”姜雪卿落下白子,险胜二皇子沈成睿。“大皇姐好棋艺,是成睿输了。”---分割线——翌日午时。昨日让人递了折子上去的独孤沅,此刻刚刚觐见完圣上后,故意在御花园,多徘徊了些许功夫。独孤沅本人虽不在深宫,深宫之中却又心腹暗自隐在宫中办事,早早就把姜雪卿每日作息时辰,都让人传达给了他知道。没等多久——终于等来了每日午膳过后,都会来御花园走一走,消消食的姜雪卿。独孤沅嘴里挂着笑容,一身绯红衣袍在赏心悦目的花群中,竟能脱颖而出。他隐藏好残忍又病态的心理,嘴里挂着明媚的笑意,喊了一声,“福安公主?”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阴柔声音,姜雪卿转身,见到了独孤沅的面容。心中一阵仿佛,她竟觉得独孤沅,与末世那位她不愿意再回想起来的人,有几分相似的神韵。或许是她多想了吧!姜雪卿收回思绪,面容无甚表情,“质子殿下,你怎会再此?”闻言,独孤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本皇心悦公主殿下,特地入宫想求娶公主殿下,当本皇的皇妃。”独孤沅指腹擦过鼻梁下的红痣,泛起红光的眸光流动,眉毛一挑,嘴角却多了一抹玩味地笑意。看在姜雪卿的眼中,很是轻浮。“质子,休得在公主殿下面前放肆。”苏公公挡在姜雪卿面前,替她隔绝了质子打量过来的视线。且不说福安公主殿下,是圣上刚刚寻回来的宝贝疙瘩,一个他国送来的质子,有什么资格替这种话。简直辱没了福安公主殿下。况且,苏公公瞧着质子,就不像是个好人!他一向看人可准了!姜雪卿面色一沉,“质子请自重,本宫已有了未婚夫婿。”意思就是,她姜雪卿,不是你该惦记的人!一听姜雪卿已有了未婚夫妻,独孤沅安静地十分诡异。等他再次掀起眸子时,又恢复了常色,勾起唇角道,“未婚夫婿又如何,本皇看中的人,岂能拱手相让。”------------遇刺“你没这个机会。”姜雪卿冷漠地陈述一个事实。姜雪卿也不想过度与此人,扯上其他的关系,她转身便离开御花园。苏公公看了一眼独孤沅,开口道,“宫规森严,质子若无其他事,还请自行出宫!”他说完后,赶紧跟上姜雪卿的步伐。直到看不见姜雪卿的背影时,独孤沅才收回病态的眸光。一旁的近卫靠过来,与独孤沅密语几句。独孤沅面容有些扭曲,“派人去,把时野给我杀了,本皇要让他,命丧黄泉路,无命再回京城。”他藏在宽袖下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掌心溢出丝丝血迹。---“公主殿下,老奴瞧着那宁国的质子,就不是个好东西,敢当着您的面子,说要求娶您,一个小小的宁国国主之子,也敢说这话。”回到宫殿,苏公公给姜雪卿沏了一杯茶水,送到她的跟前。苏公公与姜雪卿统一战线,一致不喜欢这位宁国送来的质子。苏公公总觉得,这位宁国质子独孤沅,给他一种很阴森的感觉。尤其是不经意间,看向质子独孤沅的眸子时,一股阴凉寒冷侵蚀人的五脏六腑。就连他在深宫这么多的年头,什么人没见过,偏偏看不穿质子独孤沅,可见这种人,城府深得很。苏公公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