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卿指尖往桌面一敲,眸子的视线正好与戴丰先生眼神交汇,她微微颔首,后者也回她一个笑意,彼此也算是打过招呼。“是,姑娘。”素以应了一声,提起茶壶,给姜雪卿倒了一杯茶水。姜雪卿拿起茶盏,一边品茶,一边听着戴丰讲故事。【预知后续发生何事,请听下回分解。】案板拍下,结束今日一场故事会,戴丰走下台,往姜雪卿方向走,径直盘腿坐在姜雪卿的对面。“姜姑娘,好几日没见了,此番去临县可顺利?”他拿起一只茶盏放在他面前,指尖轻敲。素以撇了撇嘴角,不太情愿地给戴丰倒了一杯茶,“姑娘,我去添一壶茶水。”素以看也不看戴丰一眼,提起水壶就走出书舍。“一切都在计划内。”素以走远后,姜雪卿淡淡地回了戴丰一句。“那戴某提前恭喜姜姑娘了。”戴丰举起茶盏,冲着姜雪卿一笑,意有所指道。姜雪卿有才能有想法,她在林山镇的三间铺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曾以为姜雪卿只会守着这三间铺子止步不前,直到姜雪卿要是临县后,戴丰才更清楚明白,面前的女子,眼界更开阔,有自己长远打算,这种女子,可不多见。“借先生吉言。”姜雪卿举起茶盏,声嗓轻缓,眉眼含笑,唇瓣一张一合,继续道,“文文课业,还望先生多费心了。”“文文这孩子聪慧,一点就通,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假以时日悉心教导这孩子,将来说不定能某个一官半职的,戴丰如实想道。“该怎么教导文文,相信先生有一套自己的手法,我不会过问太多,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给这孩子从小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别长歪了。”“文文是戴某的学生,戴某自是会好好教导文文的,还请姜姑娘放心。”戴某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难得一本正经道。姜雪卿喝完杯中茶,点点头,“希望如先生所言。”---分割线——边关主将营帐内,气氛低沉可怕,时卫军肉碎一张信纸,狠狠地摔到肖天陵脚边,怒意冲天,“好一个歹毒妇人,她怎么敢!”时裴氏这女人,竟然敢买凶杀人,整整花了两大箱黄金。这些年来,裴氏一族是愈发猖狂了,一度气的时卫军眉心一跳,头疼连连,食指和中指摁在太阳穴,压住频频跳动的穴位。要不是时野的提醒,这事还差点就被时卫军,当成一场意外。“主子喜怒。”肖天陵双膝一弯,跪下地面。都是他的疏忽,才造成了这番局面。“这事怎么会被时裴氏察觉?”时卫军一拳重重地砸向桌子,瞬间桌面被砸成两半。肖天陵跟在主子身边多年,甚少见到主子会如此火大的时候,这事触及他的逆鳞了,他跪拜在地面,倏然,脑海里闪过那日时禄的面孔。“主子,那日您交代完属下事情,属下走出帐篷,恰巧遇上了时禄公子,会不会是当日他听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传到了裴氏的耳朵?”------------杀意腾腾对于时禄这个儿子,时卫军向来没有多大情感,时禄从小养在裴氏身边,耳濡目染下裴氏内宅的一些腌脏手段,早就养歪了。“这个不成气候的逆子!”不用时卫军让人去查,就把目标锁定在时禄身上,“真该提前收网,都怪本王一念之仁,害了冬馨。”时卫军一脚踹翻面前的椅子,面容逐渐发狠,一股狠劲直冲营帐外。“主子,都要这份上了,咱们再忍忍,这时收网,绝不是最好的时机,属下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肖天陵分析了一波如今的情势,裴氏一族错根复杂,想要连根拔起,不留后患,确实需要详细的周全计划,一步都不能错。想到后续的布局,时卫军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能拿自己的私事,致身后的臣民与危难之中,念此,时卫军攥紧拳头,暗吸一口气,生生压抑内心的暴躁,“滚。”肖天陵见主子肯松口了,他知此刻主子的心情很差,不便在多说什么,缓缓起身,退出营帐,守在外边。---分割线——“公子,这有一封从边关送来的信。”三更天,时野房间出现一名不速之客,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此刻正站在时野床边,面无表情汇报到。“念。”时野睁开眸子,薄唇微张。天一面无表情,声线空洞如机械般,不带一丝感情,似在完成一项任务,黑漆的眸子隐在黑夜之中,仍旧能看清信笺内容,一字一句清晰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