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没有得到白爷的吩咐,便擅自进来的人,只有秦掌柜一人。“刚刚替你解决了一大麻烦,白大哥要如何谢我?”------------少年郎要搬来同住秦掌柜一撩衣袍,盘腿落座与白爷对面,自个儿倒了一杯茶水,动作豪迈地喝了一口热茶水,眸子带了三分戏谑,望着对面的老友。“白一。”白爷厚实的嗓子,喊了一声。白一来的无声无息,把一张地契放在秦掌柜面前的桌上,“秦掌柜,这是爷早就准备好给你的。”秦掌柜低垂眸子,往桌上瞄了一眼,假装不在意地开口,“害,一点新鲜感也无,这地皮早早就说要跟老夫了,白大哥不再添加一些新的?”反正白大哥产业多,不趁机要些实在的,怎能对得起他的跑腿费。“白一,把东西收起来。”白爷冷哼一声。“别别别,别听你家爷的,我收下了就是我的了,你赶紧去一边。”秦掌柜怕这块早就被他盯上的地皮,就这么被白一给收走了,他一把老骨头,就趴在桌上,死死的压住地契,不让白一得逞。白爷给了白一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退到一边候着。“对了白大哥,今晚就留在食肆吃个便饭吧,我吩咐厨子给你准备一些,你喜欢吃的口味。”秦掌柜快速把地契,收入宽袖之中,端起一杯茶水道。良久,白爷缓缓开口,“不了,半炷香过后,我要离开临县一趟,走之前,我会把白三留在暗中保护你,至于司马严,离他远些。”顿了顿,白爷又提了一句,“此人升迁在即,别去趟这浑水,莫要糊涂了,被人套话也不知道。”“什么,白大哥你不是刚回来吗?怎的又要离开,这次要去多久?”秦掌柜一脸诧异道。以往每次白爷归来,都会在临县留很长时间,这次这般突然,定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结合白爷手背上的刀疤,秦掌柜眉宇间,担忧之色,愈发明显。倏地,白爷指骨用力捏住佛珠,周身泛冷,“归期不定。”秦掌柜不便多问,只想老友安然无恙,故作轻松地道,“给你的护身符戴好了,这可是老夫迈着快要散架的老骨头,爬着九九八十一道台阶,亲自去给你求来,得到高僧开过光的。”秦掌柜没告诉白爷,这是用他十年寿命,求来的。“老样子,每月给你一封书信。”报平安用。白爷望了一眼秦掌柜,最后再留下一句话,“珍重。”秦掌柜坐着没动,低垂眸子,直到白爷走出包厢门,也没抬起看他一眼。---分割线——临近傍晚,姜雪卿新搬进的宅院里,有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徘徊在姜雪卿的房外。这时,姜雪卿打着哈欠,从里头推开房门,漆黑的眸子映入一张熟悉的面孔,微微有些错愕,不过瞬间,她娇小的容颜染上笑意,“小野,你怎么来了?”姜雪卿忙活了许久,顿感身子有些乏力,便回房歇息了大半个时辰,方才醒来推开房门,有些意外少年郎,会出现在此处。“姐姐,搬入新宅院此等大事,我又怎么会不来祝贺你。”时野也被姜雪卿的笑颜所感染,隽秀的面容,也带上梨涡笑意,从宽袖取出一只小小的礼盒,“打开看看。”“好。”姜雪卿勾唇一笑。她接过礼盒,缓缓打开,露出一只镯子,做工十分精美,款式也新颖。姜雪卿带上手腕试了试大小尺寸,感觉刚刚好,甚是喜欢,“可是,我没有准备回礼。”时野本就没打算要回礼,“无碍,咳咳咳。”他拳头抵住薄唇,像是压抑许久,终是抵不过喉咙涌上的痒意,丝丝咳嗽声,从唇边溢出来。苍白的面容,更显他眼角那颗红痣,愈发邪魅。姜雪卿合上礼盒盖,抓去少年郎一只手腕,指尖探入少年脉搏,指腹与少年郎肌肤相碰触,一股冰凉的触意,另姜雪卿眉头一蹙,“你在外头站多久了?”时野低低咳嗽了好几声,半垂眸子,没有回答姜雪卿的话。“既然你家公子不说,那就你来说。”姜雪卿抬起手,指向站在远处的桑兆均,眸子带了几分警告,大有一副要是你敢不如实说,就拿你开刀的气焰。“公,公子他”桑兆均先是看了看时野的方向,一时预赛。“咳咳咳,你先下去。”时野这是要姜雪卿问话前,要把桑兆均给打发下去了,这些都被姜雪卿看在眼里,“把话给我说完。”这是,桑兆均顶着被自己公子眼神的后劲,硬着头皮冲着姜雪卿道,“姑娘,我家公子在您房间外,都徘徊小半个时辰了,见您一直不出来,也不肯去休息,说是要守着姑娘房门,不让别人去打扰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