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回想起温禾安说?话,点点头,耐人寻味地开口:“你这是失了琅州要跟我?算账,还是失了永,芮,凌,琅四州,恼羞成怒将烂账都堆我?头上??前者还勉强与我?有?点关系,若论后者,我?岂不是冤得很。现在?控拥永,芮,凌三州的是谁,你找他?夺回来不就是了,也?不必这样大动肝火。”
江无双噙着笑,道他?找死。
李逾掌心中亦有?光华漫出,打江无双他?确实是打不过,可不至于连跟他?正儿八经过个几招的本事都没有?,除非江无双上?来就用第八感?生机之箭,可他?敢吗。
他?赌江无双不敢。
他?这第一座传承守得岌岌可危,温禾安没出现,他?最大的宿敌陆屿然也?没出现,他?敢将底招都透了?
江无双手掌往剑锋上?一抹,流光湛湛,千万道剑意虚影横亘在?半空中,不动的时候像天空中下了牛毛般细密的春雨,这些虚影很快有?序纠缠起来,又交织成两?道斜斩而上?的剑势。
这得是在?剑道上?走得十分深入的人才能参悟的本领,鬼神难测。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了进来。
她?戴着金边面具,穿长衣长裤,走动时身体曲线利索流畅,带着风雨将至的飒爽力量感?。她?很少这样装束,然而她?的眼睛,她?温柔的声线,在?场诸位都熟悉。
“别?蓄力了,收回去吧。”
温禾安看向江无双这道攻势,平静地道。
见到她?,温流光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遇见了天敌,胸膛里既有?无边愤怒,又有?无边忌惮,她?心知这不是个好时候,也?不是个好的战场,凌枝还在?一边看好戏,随时准备给自己迎头痛击。
她?索性?冷冷撇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你要保他??”
江无双沉沉看了温禾安一会,说?实话,他?很不愿意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搅合进王庭大局里,天都与巫山就够让人头疼的了——但?如果温禾安真要顺着徐远思知道些什么,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必定?得除了她?。
如此想着,面上?却不显,嗤然道:“还是说?二少主现在?另谋高就,上?了九洞十窟的船。”
“我?不想保什么人,但?更不想被扣帽子。”说?着,温禾安随意一站,站了最后一个空位,道:“传承快开了,你要真那么想打,就带着他?去外?边打,把你的位置让出来,别?耽搁别?人的事。”
话音落下,周围静了一瞬。
眼见江无双的攻势往回收,李逾走到凌枝后面那座传承站定?,或许是真看不惯这等做派,听了温禾安的话,非还要嘲讽江无双两?句:“让不让的,也?得他?守得住。这不是,还有?人没到呢么。”
确实。
现在?场上?的站位太过让人匪夷所思了。一共六道传承,右边三道分别?为温流光,凌枝和
李逾,左边三道是江无双,素瑶光和温禾安。
温禾安排在?了素瑶光的后面,还站得那样自然,连争一争的念头好像都不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