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尝到了唇舌间化不开的药香。
起?先?,他当真只想着探探他的反应,一触,就有些克制不住,须臾,他自暴自弃侧了下头,拉开些距离看她。
她脸颊洇得有些红。
看了会,陆屿然问:“现在不退了?”
温禾安反应了一会,才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下意识便道:“……那?日那?么多人看着,我怕会牵连你,和巫山。”
陆屿然知道她会这样说,眼神锐到有些锋利,喉咙微动:“巫山上下,早晚会知道。”
“你我之间,难道要遮掩一世?”
外人面前,陆屿然也没?打?算瞒。
他们本就是道侣。
他不想自己每一次朝她走一步都要引发各种议论,掀起?数之不尽的猜测与?风浪,不想每一次自己只能干看着,做什么都和局外人一样作壁上观。
说到底,是从前的事作祟,陆屿然看不得她身上萌出退却之意。
只一点,就搅得他心绪难宁。
“温禾安。”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谁稍稍一倾身,便又?可以吻在一起?,温禾安微一抬眼,能看到他清浅偏淡的瞳色,琥珀般的色泽,声线自她耳边轻擦过去:“打?赢了仗,你没?打?算给我一个,可以在下次战局中与?你比肩的身份吗。”
未来的事那?样多,繁杂难定。给我一个,更让人安心的身份。
春色溶溶。
温禾安眼仁里呈出他的侧影轮廓,她唇上润透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还带着些将散未散的旖旎,她花了些时间理解这话中的含义,又有?些不是很?明白,才?要说什么,听到商淮在结界外叩门。
陆屿然?脊背一动,将要起身,腕骨却被她抓了一下。
他顺势垂眸,四目相接时,温禾安唇瓣张了张,又顿住,话语中听得出一点不确定的迟疑,好似是担心自己?理解错了意思:“……我们,结契之印不是一直在吗。”
道侣。
原本就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所能拥有?的,最为亲密的一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