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安还和一群女孩们聊得火热,岑以观依旧孤身一人。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处花丛中,淡黄色的大簇大簇的花朵与她浅绿色的裙子相衬,正是一副绝佳的美人图。
这时,代越柔磨磨蹭蹭的挪到了岑以观身边。
岑以观挑眉,她们不太熟吧?
代越柔友好的冲她笑笑,说话声细细柔柔,整个人软软糯糯的,可爱的紧。
“岑小姐,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吗?”
岑以观见她已经坐好,淡淡的说了句,“请坐。”
见人表现出善意,代越柔越发觉得岑小姐可亲。尤其在广安寺,她还救了她一命呢!
人对救命恩人有点滤镜,又怎么了?不是很符合常理吗?
代越柔拉着岑以观的手,生气的瞧了一眼岑以安的位置,对她说,“以观,你妹妹那群人正在说你坏话,被我听见了。说的可过分了!”
“她们说我什么了?”
代越柔义愤填膺,正想一字不改原封不动的告诉岑以观,想到岑以安她们说的话,每一句适合说出口,脸上瞬间转成一副纠结的表情,剎是苦恼。
岑以观扑哧笑出来,“岑以安说我坏话也不是一天两天,我还能不知道?”
“放心吧,我不介怀。她每回和别人凑在一起,要是不说我坏话,才奇怪。”
“况且她只是背地里偷偷议论,我要是大张旗鼓的反击,岂不显得我小气还爱偷听别人闲话?”
代越柔圆圆的脸鼓成了个包子,“可也不能任她们欺负。”
“我不会任人欺负的。且等着看吧,再过一会儿,她们势必会对我冷嘲热讽,到时再说。”岑以观素来相信她妹妹的为人。
只要在人群聚集之地,必会想方设法给她难堪。
果不其然,不多时,女孩们纷纷议论起书画才情,说自己读了什么书,写的诗句被某位才子大儒称赞。
一会儿便扯到岑以安身上,对她大肆夸奖。
岑以安自幼被秦氏严格教导,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学子们眼中才貌俱佳的神女。
她被夸,不奇怪。
只不过岑府有两位女孩,一个被夸,另一个难免也被拿出来比较。
“岑家妹妹学问这么好,想来岑家大小姐学问也不差。”
“大小姐的外祖是镇国公,尚书府自然会可着她来。”
“那岑大小姐岂不是比二小姐还厉害?”
此时有人哈哈一笑,调侃道,“非也非也,听闻岑家大小姐是个榆木脑袋,怎么教都教不会。二小姐学的轻而易举,大小姐把先生气到跳脚,直言孺子不可教也。”
此话引起众人的哄笑。
岑以安闻言,同样抿嘴笑的斯文腼腆,“大家不要取笑姐姐了,学问有长有短,姐姐不喜欢学问,喜欢别的,心思在别处,其他事情做的比我更好。”
“二小姐此言差矣,”说话的是位身着青色袍子的学生,“早听闻岑大小姐嚣张跋扈,学问不行、女工不行、三从四德更是不知。性子还闷葫芦似的,无趣的紧。她也是京城里有名有姓的小姐,愣是叫人挑不出一个长处,可谓奇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