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诀挑眉:“听起来已经很糟糕了。为什么会是‘往好处想’?”
“因为往坏处想,或许年的‘开天门’本身,便是一个骗局。”宁明昧说,“或许年明珑手持六界之,却没有开天门——堵死的天门就连一丝一毫的缝隙,也没有劈开。”>r>
要是说出去,那真是个震惊六界的惊天大丑闻了。有苏诀此刻道:“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灵气由上界流至下界,二者相通时才形一个循环。若天门封闭,下界的灵气总量是有一个定数的。随着时间流逝,下界中的污浊也会越来越多。人心产生的怪物,也会越来越强大。”有苏诀道,“除此之外,大与凡人之间也有天壤之别。你会将自己只要轻轻一挥手、便死掉一片的生物,看作是和自己一样的生灵么?”
宁明昧:“样的生灵也有自己的……”
有苏诀挑眉:“生活的权?没想到你也会说出样漂亮的来。”
宁明昧推推眼镜:“工作价值,劳作红利。”
有苏诀:……
宁明昧:“不要看每一个人。我的大办楼的建设,离不开每个人辛勤劳动的帮助。大一人强又如何,要为我制作商品卖钱,还需要每一个齿轮的帮助。”
你家伙,不要看每个人的流水线劳动价值啊!
有苏诀明显噎住了。他嘴里的演讲诡异地停在了段逻辑断点上。很久后,他继续道:“但在大多数大眼里,凡人在世间只如蝼蚁一般求生。既然如此,毁灭他们、留下他们,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但他们不会样做,因为所有人都相信,只要修炼至最高层,就飞升至上界。于是行毁灭之事,一是没有必要,二是在飞升之时,自有天劫清算他们手中的亏欠因缘。”
()宁明昧总结:“眼前有期待,心中有忌惮。”
有苏诀道:“正是如此。而且对于凡人来说,他们也始终相信,天地间始终有不完的灵气。每个人或许都会有为大的机会。”
宁明昧道:“然而天门锁住,世间的灵气总有一,是会光的。”
“而且天门封锁促使了邪物的诞生。种邪物,污染灵气,感染生灵,人心的恶为食,让天地之间充斥着邪气。”有苏诀道,“若天门仍是完全封死的状态,天地循环打破。世间恐怕,也撑不了许久了。”
宁明昧想到了翁行云的那本笔记,和笔记里撕掉的那些内容。
那些内容是否也与天门有关?
有苏诀又道:“说实,翁行云的死让我觉得很可惜。但她与夜合分崩离析,倒是并不让我意外。”
“为什么?”宁明昧说。
“因为翁行云,是那样憧憬喜爱她。在她眼里,夜合洁白无瑕,就像是一个神明一样完美。很显然,夜合也是如此希望的。她希望自己做她的引路人,做她无可替代的朋友。她是如此执着于她在她眼里的完美,又是如此需要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将份完美视作关系的基石。一段关系建立在样不稳定的地基上,又谈何没有崩塌的空间呢。”有苏诀道,“像夜合种人,为了遮掩自己的毛病,是会做出最极端的事的。”
“很遗憾,直到最后在夜合眼里,翁行云没有爱上一个人,而是爱上了一个圣人。而在圣人的形象崩塌,在夜合知晓翁行云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甚至已经知道明珑那些充满谎言的过去时,比起二人之间说清楚,乃至于失去二人之间的关系……夜合只会选择直接出手,消灭一切。”
宁明昧道:“与其让她活着厌恶我,不如让她死了。我不要让她质问,说她一直来喜欢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我’。”
“或许正是如此吧!”有苏诀道,“要去爱一个人,而不是去爱一个圣人……”
宁明昧说:“你对巫雨也是样的么?”
坐在一旁的巫雨骤然提到,显得有些局促。可显然,他不像有苏诀刚醒来时那般坐立不安了。有苏诀道:“个道,我也会是花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无论是自己做一个神像,还是把喜爱的人作神像……”
宁明昧凝视烛火。片刻后他道:“基本情况我大致明白了。至于巫雨的事,就由他自己来和你说吧。”
有苏诀笑了:“谢谢。”
“还有白不归。在解决方案出来之前,你得和我们一起回缥缈峰。”宁明昧说。
有苏诀道:“无所谓,回哪里都是一样的。”
“不止。我要让天下都知道你们薛定谔地活着,只有样,幕后黑手才会有忌惮。”宁明昧道,“正好,后山主题园有个机会,周年庆快到了……”
有苏诀:“?后山主题园是什么。”
宁明昧:“没什么……说起来,我还有个问题。”
“我总听见世人说开天门。天门究竟在哪里?”
有苏诀道:“迄今为止,唯一可的入口,在星火岛遗址里。”
可惜,那里已经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