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处处为姜何考虑,这是好事。但是你也不要过分忧虑,你要相信他能控制好自己,不然他就不会一直走到今天认识你跟你在一起了——他要是控制不了自己,估计早就被姜家送去精神病院出不来了。”林森又补充道。
“别乌鸦嘴,木哥。”黎谱瘪嘴,很不乐意听这话。
“别嫌难听嘛——你迟早要学会怎么样去信任自己的爱人,信他只身在外也能为你约束好自己、照顾好自己,信他做的任何不为别人所理解的事情都是给你准备的惊喜,信他随时都会为你所有过时的小把戏感到有趣开心,信他永远愿意接受你的建议改变自己。”
“信任是相互的——彼此间雷打不动的信任关系带来的安全感是最牢固的,即便某天他的眼睛像上次一样认不出你,再或者他的大脑也因为精神的崩溃遗忘你——他的身体依然会记得你。”林森告诉黎谱。
让姜何爱黎谱爱到骨子里,让这种专属的感觉成为姜何身体的本能反应,黎谱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黎谱觉得,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诊所门口门铃一声响,让林森和黎谱不约而同回头看了过去:姜何探了脑袋进来,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
黎谱笑了一声,和林森道了别就揽着姜何离开了。
“你问木哥什么事情?我能知道吗?”姜何好奇地问黎谱。
“没事啊,就是问了一下木哥一点点关于你的事情。”黎谱抬起一只手就揉了一把姜何的头,另一只手推着自行车。
“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姜何被黎谱揉得额前头发乱扫,眼睛都睁不开,便皱眉把黎谱的手挪开了。
“怕你害羞不愿说,或者说不清楚呀。”黎谱的笑容很阳光,姜何不让他揉头发,他就去捏姜何的脸巴。
黎谱自己的发质就很硬,又因为自己是个寸头,平时摸头发的时候就感觉扎扎的,有点痒;但姜何的发质就很软,而且也是蓬蓬的,黎谱上手一摸,那手感可比摸自己头发舒服多了,简直爱不释手。
姜何很无语黎谱又这样逗自己,索性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明天什么时候去?”姜何问。
“嗯……”黎谱思考着,“除了剪头发和买花,你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我想去喂二明,我还想去广场看鸽子。”姜何说着,抬头仰望着渐暗的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星星,眸底闪着微光。
东城区花园里那条瘸腿的大黄狗,中城区中心广场上自由翱翔的群群白鸽……姜何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它们了。
“好,那就早点出门。”黎谱看着姜何的侧脸,眼底藏着满满的爱意。
回到家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了。
今晚上姜何心情格外地好。两人和往常一样在阳台坐着吹风,黎谱弹着吉他,姜何就靠在黎谱背上,甚至还跟着黎谱一起哼歌。
“你是不是很久没练琴了?”一曲终了,黎谱回过头去问姜何。
“嗯,对,是挺久没练了——毕竟我以前一直拉的那把小提琴就是姜河的,弹的钢琴也是他的,物归原主咯。”姜何漫不经心地说着。
“嘴上说得无所谓,其实你还是很在意的吧?”黎谱笑了一声。
“在意,也换不来什么东西。”姜何长吁了一口气。
“是吗?”黎谱放下吉他,一个转身让姜何躺了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