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律律!
希律律!
沈炼带人赶到。
看到这一幕顿时沉默下来。
“叔父输了,但还没有完全输!”
魏忠贤眼角滑落两行血泪,回首看着沈炼,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狰狞道:“京城中,锦衣卫的动作,比东西厂的动作,总是要快上一分!”
“厂公……”
沈炼心中大震,失声叫出来以前对魏忠贤的称呼。
今晚。
若是东西厂的人先到。
以曹正淳、雨化田的狠辣性格,想必不会放弃这个除掉老对手的机会。
这也是在赌吗?
“保我入宫!”
魏忠贤继续道。
“凭什么?”
沈炼身旁,随行千户朱雀,立刻反问道。
自魏忠贤掌握东厂后,锦衣卫就处处被压制,两者视彼此为仇敌。
没有见面就开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保护,简直可笑。
“我有白银五千万两,足以解辽东灾情!”
“在哪?”
沈炼激动道。
国朝一年赋税,不过五百万两白银。
五千万两白银。
是国朝十年赋税。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有了这笔银子,辽东百万灾民的安置,将不再是问题。
如果献给陛下,会是将功折罪的机会。
至于魏忠贤有没有这么多银子,沈炼没有怀疑。
阉党掌控朝野数年,这点底气,是有的。
“我敢说,你敢听吗?”
魏忠贤注视着沈炼的双眼,轻笑一声,反问道。
这笔银子,或许换作银山来称呼更合适,已经不是锦衣卫能知晓的事物。
“不敢。”
沈炼沉思之后,摇摇头道:“那锦衣卫的筹码不够了。”
仅仅是护送魏忠贤入宫,新皇得到数千万两白银的喜悦,不足以饶恕锦衣卫在辽东的罪责。
而且从这里到皇宫,虽说只有十数里地,但沿途少不了东西厂番子的袭杀。
为了微薄功劳,再得罪了东西厂,不值得。
“昭狱天字一号牢房,有阉党全部官员犯下的罪证,沈指挥使可派人按图索骥,趁着天明前依次抄家,想必,能得到不小的收获!”
“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