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运停下回忆,叹了口气,他吸吸鼻子,往回走着,期间他手机又有陌生电话打进来。
这段时间电话很多,接通也没人讲话,他不是没想过这些可能是何诚打来的,但以他这个混蛋爹的智商,是动用不了什么操作来找出他电话的。
江运有些不耐烦地接通,这次他没再说话,和对面那人耗着。
沉闷的夏季堵得人心里发慌,江运盯着手机上那个通话界面,一秒一秒地跳着,就在他快挂断时,对面传来一声沉闷又轻促的笑,江运脚步瞬间停下。
是何诚,是何诚的声音,他绝不可能认错。
他立马摁断了通话界面,刻在骨子里的憎恶与恐惧瞬间侵蚀了他。
为什么偏偏事与愿违?
那种耳鸣感又上来了,江运有些反胃,他狠狠掐了自己虎口几下,等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过去后,立马找到江奶奶电话拨过去。
他们明天就出院了,不能被何诚找到。
求你了,接电话。
江运打来一遍没接通,有些着急,他一遍往回跑一遍儿打着电话。
奶奶,接电话,接电话…求你了。
中途因为跑得太猛,他的腿有那么一瞬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下一秒江运下巴狠狠擦着蹭了一下。
“嘶…!”
原来人真的会眼冒金星。
江运顾不上疼,爬起来就往回奔,等他回到病房门口,推开门却猛地发现,奶奶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算了算进度,快了。我下次会多码点!
大热天穿这么厚?
“诶,小同学,你跑这么快干嘛?”隔壁陪护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探出头看了眼,看到江运下巴上血迹,有些被吓到,她往后退了一步,“哦呦呦,怎么弄成这样子?赶紧找医生给你弄弄去。”
江运如梦初醒,他掰着门框的手指隐隐发白,用袖子抹了一把滴落的血迹,挡住脸问:“阿姨,您看到这房间的老太太去哪了吗?”
阿姨看他有些慌张,声音抖得不成样,走出来顺他视线望了一眼,这才有些恍然:“你是她孙子吧,你奶奶去洗手间了,别着急啊,丢不了的。”
丢不了的。
四个字仿佛镇静剂一般,让江运冷静下来,他后知后觉有些难以呼吸,因为跑得太快,喉咙干得咽下刀片一般。
饶是如此,江运也稳着声音问:“谢谢,那您有没有看到别的男性在我奶奶身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