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身体也僵硬了。身后带着微凉的怀抱也动了一下,耳旁是男人微哑的声音:“醒了?”江杳恨不得原地去世,昨晚的事她现在全部想起来了,真的一点都不怨宿千祭,是她自己作的。男人靠着她,吐着热气,又问:“还可以吗?”江杳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泪瞬间下来了,吐不出一个字的她只能不断摇头。可以吗?可以个屁,她都清醒了还可以什么可以,那么痛叫她怎么可以。居然用还这个字眼?什么叫还?这场荒唐虽然是她主动的,但折腾一夜她是被动的啊。男人隐忍的嗯了一声,然后抽身离开。那物离开了,她以为痛就结束了,但那一瞬间的痛让人忍不住的抽泣,好在没有持续太久。宿千祭似乎已经起床了,她听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江杳羞愤得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没脸见人了,老天爷啊,可不可以来道雷劈死她啊,或者让她重新穿越吧,好想换个世界生活啊。咋办咋办,她该怎么面对宿千祭?作为一个尽忠职守的侍女,要是被人知道她爬了主子的床,她就遗臭万年了,跟那些狐媚子有什么区别。床边似乎多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江杳憋着不敢呼吸了,手抓着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可这么憋着也不是事,被子里空气就那么点,现在她只感觉要缺氧晕倒一样,不得不掀开被子。不过江杳没敢看边上,只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后又拉住被子准备盖上。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她僵硬的不敢看去,瞪大了眼睛盯着床幔,呼吸都变得浅浅的。“就这么不想面对我?”宿千祭带着笑意的问:“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江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手动不了,那就身体一点点往下挪吧,反正现在绝对不能跟宿千祭对上眼。“嘶!”才动了一下就疼得不行了。宿千祭眉心一拧,急忙问道:“还疼吗?”江杳有被这句话气到,扭头气冲冲的盯着他:“你闹的你说疼不疼?”吼完她就后悔了,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说这样一句。宿千祭忍俊不禁,俯身凝视着她,眼尾都带着笑。江杳闭上眼不敢看他,脸爆红一片,呼吸都是小口小口的。“江杳。”“别叫我我听不见。”“你听得见。”“不,我听不见。”宿千祭无奈,又觉自己也幼稚,叹息一声:“所以你打算就这样不面对我了?”江杳死死闭着眼,干脆不回答了。“江杳。”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你是我的人了。”这话里多少带了些傲娇和满足。江杳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了,忽然睁开眼盯着男人看。“宿千祭,你是不是白无常?”昨晚她以为是梦,后来看到宿千祭的脸又觉得梦得荒唐,再后来理智全无只想解毒,看着那张脸歹心也重了,就不管不顾的把他扑倒了。但现在听到宿千祭这话,顿时觉得不对劲,两人都有灵力,又都是御天国的人,而且御天国的人还不能随便来赵国,所以极有可能宿千祭就是白无常。宿千祭松开她的手,在她鼻尖碰了一下:“还不算太傻。”还乱想我吗江杳瞪大了眼睛,现在什么状况她已经抛之脑后了,确定了宿千祭就是白无常,那么太多的问题她想问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那个黑无常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我?”宿千祭有些无奈:“你就只想问这一个问题?”江杳呆愣愣的答:“一个一个来。”他只好无奈回答:“没有黑无常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你的臆想。”“不可能,那黑人那晚就是想杀我的。”宿千祭只看着她浅浅笑着:“还有别的问题吗?”江杳想问,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但是又理不出个头绪来,傻愣愣的摇摇头,只是表示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不是没有问题。宿千祭见她脸红得跟苹果似的,知她害羞,便起身往外走:“你先休息会。”看着决然走开的男人背影,她鼻子忽然就酸了。她这算什么?伺候主子伺候到床上给主子解乏,现在主子睡舒坦了,提上裤子转身就不认人了。江杳不知道自己现在跟宿千祭算个什么关系,主仆?情人?约炮对象?总不能是情侣吧?宿千祭不是喜欢赵策吗?等等,宿千祭他喜欢赵策啊!江杳忘记了身上的酸痛,直接坐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床幔,眼泪啪嗒啪嗒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