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失去意识了,再睁眼就在水里泡着,好冰好冰的海水,但却能让她心口火辣辣的刺疼消失。“难道都是梦吗?”江杳看着自己的手,若真的是梦,那也太不真实了,被冷水泡了那么久,身上没有一点变化就算了,那么冷的海水,居然没有感冒?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江杳赶紧掀开被子,然后穿好鞋,就走了两步,整个人往前扑去。猝不及防的摔入一个微凉的怀抱。那一瞬间某个记忆点瞬间袭来。江杳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白无常的怀抱跟现在的这个是一样的。可是昨晚的那个是梦,那么现在这个视线一点点往下移动,看到木色的轮椅时,她瞬间清醒了。赶紧从男人的膝盖上面起身,然后又整个人往后倒去。还好她的手腕被男人抓着,这才免于屁股着地。奇怪了,今天身子怎么感觉这么轻?浑身上下更是舒畅,整个人的焕然一新的感觉。宿千祭目光一沉,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江杳站稳后,便松开了她的手。“宿公子,我昨晚是不是跟公主打架了?”她现在怀疑跟赵洁打架都只是做了一场梦。宿千祭没有回答她,凝视她许久,忽然问:“饿了吗?”江杳忙不迭的点头:“饿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宿公子您吃了吗?”“没。”“那我去端饭菜。”跑动的脚步瞬间停滞,这一幕跟昨晚怎么一模一样?难道昨晚真的是她在做梦?跑出屏风外就见到狼奇端着饭菜进来了,放下后又看了过来。“主子,用膳了。”江杳后知后觉的去推宿千祭,然后自己坐在桌边,越想越迷糊。“宿公子,我们是昨天下午来驿站的对吗?”“嗯。”“是跟太子还有公主一起来的?”“嗯。”“那我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可是宿公子”宿千祭抬了抬眼皮,幽幽目光看得将要是瞬间噤声。跟宿千祭吃饭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她又忘了。吃过饭江杳想要追问,外边通知要出发了。她出门时宿千祭已经被狼奇弄上马车了。“江杳。”赵策大步走来,神色满是疲倦。看到江杳无碍,他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折腾一晚上,赵洁那边终于稳定下来,后半夜他也没睡着,一直都担心江杳。“太子。”“我来帮你拿吧。”赵策拿过她手中的包袱。江杳震惊得不行,盯着他好半晌没反应过来。“怎么这般看我?”“太子您今天为什么没有自称本宫。”问完她又捂住自己的嘴:“我是不是不该问?”赵策失笑:“出门在外,那些虚名不提也罢。”“你身子可还好?”他又问道:“还有没有哪里疼?”江杳听得愣愣的,对于昨晚的事还没问宿千祭,她也不敢确定。“昨晚,是洁儿不好,她失手推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昨晚千祭也惩罚了洁儿,她也知道错了。”“等一下。”江杳拧眉:“所以昨晚我真的被公主推下了楼梯?”赵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原来不是梦啊,她真的摔下去了。“还有太子。”江杳语气陡然一变:“不是公主不小心把我推下去了,是她故意把我推下去的。”说完抢过赵策手中的小包袱,自己跑向宿千祭的马车去了。“江杳”赵策喊了一声。江杳顿足侧目,声音很冷:“我这人记恩也记仇,太子对我一直很照顾,我很感激您,但既然您要为了妹妹道歉,那么你们兄妹之间的恩怨今日起跟我一笔勾销,还请您转告公主,别再来招惹我,我虽然身份地位不高,但我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再有下次,别怪我对她不客气。”“江”最后只留给赵策也一个决绝的背影。狼奇见宿千祭看着江杳的目光深邃,便问了一句:“主子,您今天似乎心情不佳?”“我好像听不到江杳的心声了。”狼奇一喜:“主子您把内丹取出来了?”一看江杳,又觉得不像:“不对啊,她身上还有主子的气息。”宿千祭蹙眉,半晌没有说话。“主子若是听不到江杳的心声了,那是不是以后不会觉得吵了?”宿千祭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声音冷厉:“下去。”狼奇不明白自己哪里又说错了,但清楚宿千祭不想跟他坐一个马车,只想跟江杳一起。江杳靠近后,他赶紧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