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刘氏死死咬着唇不说话。江杳在边上欲言又止,一看宿千祭发怒,她心底就发怵,有些害怕。“宿公子……”宿千祭抬起手打断了江杳要说的话,手指向跪在一旁的江淑:“你来说。”江淑浑身一哆嗦,做这些事前她都想好了后果,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只是会心慌,特别是面对宿千祭,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一个眼神就像把人都看穿了一样。不过她也不怕,因为每一件事都没有证据指明是她做的。“回宿公子,这位是徐静的母亲,徐刘氏。”“她怎么在这里?”宿千祭又问。这问题一出,江淑愣住了,抬头看去,宿千祭的语气就是在问她,但是这件事问她不适合吧?“这……宿公子,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吗?”宿千祭嗓音清冷,摇动轮椅走到徐刘氏对面。江杳赶紧上前推着轮椅,然后小声的说道:“宿公子,她刚刚要杀我的。”——欺负我不会武功,现在大佬来了你被擒了吧,渣渣。宿千祭:“……”冷静的脸上有一丝龟裂。这小女人最会的就是仗势了。“宿公子,刚刚好危险哦,我差点就被她捅到了。”——这刀说不定就是徐静拿来的那把,面上的血迹肯定没有好好处理的,要真给碰到了,徐静这要是有病,我再给传染上比挨刀更严重。宿千祭无奈:“江杳。”“宿公子我在。”“你能先住嘴吗?”“可以的宿公子。”江杳抿紧了薄唇,一副我不说话我是乖宝宝的姿态。宿千祭这才看向徐刘氏。那个满眼恶毒和恨意的女人。“你是怎么来绯烟宫的?”绯烟宫不是任何人都进得来的,而且这里没人带路进宫的人根本走不进来。江杳在宿千祭身后狂点头。——宿千祭就是宿千祭,一语中的,直击问题的重要点,我都忘了这个很重要的事情,这个徐刘氏是怎么进来绯烟宫的。“我来就是要杀了江杳,她杀了我的女儿。”徐刘氏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就算你是宿公子,你也不能包庇罪犯。”宿千祭神色淡然,回头看着江杳问:“你杀了她女儿?”江杳委屈得不行,别人问就算了,宿千祭还问,她眼泪又有些控制不住了,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没有。”——怎么全世界都在说我杀了徐静,可明明是徐静要杀我,明明我比较委屈啊。宿千祭眼眸一暗,再开口声音森然可怖:“她说没有。”“她说没有就没有?我看到她双手沾满了我女儿的血。”宿千祭一字一句,说得非常平缓:“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江杳浑身一震,委屈的情绪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他竟然连证据都不用问就相信我了……那一瞬间,江杳感觉自己的心都在云层上飘了,这么久以来受的委屈,都不见了一样。“她说没有?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她说没有就没有,你们不就是仗势欺人,皇上不给我们做主,连正义的御天国都偏袒杀人犯,这世道是怎么了。”宿千祭揉了揉眉心,被吵得烦了。“我再问一次,你是怎么进来绯烟宫的。”“我怎么进来的?是我女儿的亡魂带我进来的,我女儿让我杀了江杳为她报仇。”宿千祭眉心一拧,手指直接飞出一股灵气,外人看不见,但是狼奇看得见。在灵力飞到徐刘氏身上时,他松开手往边上站了过去。又拉我的手了?刚刚还哭着喊着不得了的徐刘氏,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双眼呆滞望着宿千祭。“说。”带着命令口吻的一个字吐出,宿千祭俨然耐性全无。“是江淑带我进来的。”徐刘氏木讷的说着。江淑脸瞳孔一缩,激动得脸色惨白,指着徐刘氏就大叫:“你胡说八道,竟敢诬赖我,我爷爷可是江太傅,你可掂量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气急败坏到口无遮拦,恐怕也只有江淑了。江杳不断的摇头:好家伙,我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嘛,这个时候还威胁徐刘氏,不是挑衅宿千祭嘛。宿千祭由着江淑喊完,视线又落在了徐刘氏身上。这就像一个开关一样,徐刘氏又开始说道:“今天早上,江淑让人带消息给我,说是静儿在绯烟宫被为难了,让我前来搭救,静儿本不是我亲生的,我不想管这件事,但是江淑跟我说,只要我来护下静儿,她就让我女儿嫁到江家,成为江家大房的主母,我便心动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