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千祭是白刍的契约主人,是能和它意念对话的,此时的白刍语气憋屈的。原本还带着怒气的宿千祭,不知为何就气不起来了。不过气虽然消了,该罚的自然不会落下。“狼奇。”狼奇深知宿千祭心思,听到叫他,立马走上前,一手拎起白刍又短又肥的尾巴,然后抬手就是两巴掌。“啪啪!”声音比江杳动手的那巴掌响多了。江杳嘴里还含着一块鸡肉,手里拿着鸡翅,整个人呆愣的看着这一幕。——这是杀鸡给猴看吗?不对,是杀猪给我看吗?白刍哪里还有心思想要撕碎江杳的脖子,它现在这个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狼奇的两巴掌,它半条命都没了。宿千祭嘴微张,扭头正想跟江杳说什么。女孩他一眼看得一激灵,赶紧低头啃鸡肉去了。——不怕不怕,他让我吃,我就吃,我不多说话就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了。宿千祭心底一声叹息,罢了。“你回去吧。”话音刚落,江杳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招呼都没打一声一溜烟跑没影了。这速度让狼奇都咋舌,这可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啊,居然有这么快的速度。“主子。”白刍蔫巴巴的被狼奇丢在了宿千祭脚边。男人低头看着它,眸色带着危险:“你还是改不了不听话的毛病。”老大,我没有啊,我很乖的,你不让我跟人类动手,我就没有动手啊。“还没动手?”江杳脸上的青紫,他看着都有些不忍,它怎么能下得去手。老大我真的没动手,是她打我,我反抗了下,真的真的。宿千祭不说话了,手微微转动,一道道黑色的印记落下,在白刍白色的皮毛上留下一块块黑色的斑点。白刍低鸣,却不敢喊出声来,它好不容易解开了自有的封印,现在又被烙上了。谁有它命苦摊上了这么个脾气不好的老大。江杳不敢停的跑回了房间,然后把手里的烤鸡往桌上一放,整个人蒙到了被子里。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宿千祭,若只是因为见到他杀人,那也不太可能,毕竟她也见过不少杀人犯。只是她每次感觉站在宿千祭面前,有一种被他看穿了的错觉感。而且那个男人浑身气场不仅强大,还很诡异,就像天边的神祇,又像地狱来的勾魂使者。“难道就因为我勾引过赵策,我是潜意识里对宿千祭这个正主心虚?”江杳想了想,这个可能最有可能,那么是不是以后慢慢的她表明了自己的心,也就不会被宿千祭为难了?那烤鸡也没必要不吃了对吧?毕竟她还饿着呢。某人自我说服后,又灰溜溜的爬起来把剩下的烤鸡啃完了才去睡了。翌日。江杳不是个睡懒觉的人,早早就起床了,穿好江敖给她准备的衣服,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出门报道去了。今天算是她工作开始的谁让你梳这个头发的“你倒是悠闲。”江淑的声音在她后面传来。“这个点才起来,你有一个侍女该有的自觉吗?”江杳更困惑了,指着自己的脸问:“大姐是在跟我说话?”“除了你还有谁?”“那我就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了,我是侍女,但也是宿公子的侍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江淑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会何婉儿和徐静走了来,江星也紧跟在其后。徐静站在江淑边上,看着江杳浅笑:“江杳妹妹当真以为自己来绯烟宫,只是做宿公子的侍女?”“不然呢?”江杳心里渐渐生出不安的感觉来。“你是绯烟宫的侍女,我们是圣女,所以”江杳瞳孔一缩:“所以我还要伺候你们?”江淑笑了,徐静也笑了。江杳却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