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白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祁曜灵的房间。
身影很模糊的女子坐在书桌前,翻着一本本子,正回过头笑着问她。
温霜白微愣,颔首:“是。”
“抱歉,我看见了你的部分记忆。”女子语含歉疚,脸上带着由衷的浅笑,“真好啊,玄天平安。而且五百年后,我还能看见田桑师弟。真是,久违了。”
温霜白刚从那段岁月中出来,看见面前的祁曜灵,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
很多时候,她都可以很会说话很会曲意逢迎,但这种时候,她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于是,她摇摇头,也笑了起来:“没关系的,礼尚往来,我也看了您的。”
“那你看见心法第二重了吗?”身影愈发模糊的女子歪歪头,笑声清丽。
温霜白摇头:“没有。”
“因为在这里。”祁曜灵将手上的本子扔给她,“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打开我,无以为报,离别之际,只能送你一份小礼。你的朋友们,就由你替我道谢吧。只不过,我当年只推演到第二重,之后的得你自己去找。清溶当年,应当是全部推演出来了。”
温霜白下意识接过,低头看去。
只看一眼,那些字便像是有了生命力,争先恐后钻进她的脑海中。
宛如醍醐灌顶,温霜白瞬间入定。
就在她入定之后,一缕淡金色的烟雾,从她身上离开,飘出无尽屋,缱绻地在外头翠绿的枝叶间绕了绕,然后缓缓升高,朝碧云如洗的湛蓝天空轻盈飞去-
六名弟子从圣塔中出来后,便陷入昏迷。
曹兴和其他长老们一起,第一时间将六人带入无尽屋医治。
五天后,六人情况都稳定了下来。
曹长老带着许阁主探望。
“六人中,沈鹤风是伤势是最严重的。”曹兴看着泡在灵泉里的光头少年,说,“所幸没伤到灵骨灵海,医修说多泡段时间就好了。”许静书卷起话本子,用话本子敲了敲自家弟子冒出了星星点点头发尖的大脑门:“正常,卦修窥探天机,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倒霉的。不过因祸得福,这小疯子这次倒是能在卦算上精进一步。别让人打扰他,让他边泡边悟吧。”
说着,又多敲了几下。
头发长长了可就不好敲了。
曹长老:“…………”
许静书离开沈鹤风的房间:“其他几人如何?”
“其他四人的伤势都差不多,稍微比沈鹤风轻点,养养就能好。”曹兴说,“而且都有破镜之像,就在方才,温霜白甚至入定了。”
许静书点点头,点着点着觉得不太对劲:“还有一个呢?”
“哦。”曹兴停下脚步,指着无尽屋外,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的粉衣少年,“在那里。”
刚刚喊着有什么淡金色的烟,然后一溜烟就追出去了,叫都叫不住。
许静书抬眼看去,困惑道:“这孩子怎么生龙活虎的?”
她记得在圣塔里,陆嘉垚濒临死线,比其他五名弟子的状态更死一点,想来伤势也应该更重啊。
“陆嘉垚伤势最轻。”曹兴语气一言难尽,“他出圣塔当天晚上就醒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彻底大好了。”
然后就日日夜夜来烦他,问他其他几人什么时候醒。
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医修!
许静书:“他就没有破镜之像?”
“没有。”曹兴都不想说他。明明在琢光城里也经历了很多,御魔曲也会吹了,结果出来毫无所悟,天天傻乐,到处打听八卦,还试图问他不是医修,那是什么修,修什么。
曹兴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一个弟子,特别是陆嘉垚,他修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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